无邪猛地坐了起来,他大口地喘着粗气。
“天真,你可算醒了!”
胖子激动地差点就要将他揽入怀抱了,让他体验一下胖妈妈温暖的肚皮。
结果手才碰到他的背,就发现无邪后背又全部被汗湿了。
这几天,天真都是这样。
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得给他换一套衣服,擦擦身子,否则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无邪却无法平复他的心情,十二年的记忆每一分每一秒他都经历了个遍。
原来比绝望更难过的是平静,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活着只为完成覆灭汪家的任务。
尽管这十二年里有太多他亏欠的人,却也阻挡不了前进的步伐。
一颗心早已经痛到麻木,无邪意料之中的崩溃了。
眼泪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在胖子担扰的神情中哭得撕心裂肺。
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刻骨铭心的痛苦与委屈。
他的世界崩塌,那种灵魂被撕碎的痛让无邪觉得窒息。
无邪在想,他凭什么心安理得的骂关根疯子?又凭什么让人家拿命给他铺路?
他现在是比关根还要可笑的笑话,他好像没有家了。
无邪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即又用双手捂住脸,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狼狈。
全身搐动,压抑的、痛苦的声音散布在整个病房的角落,渲染出一幅白色的悲哀。
胖子急得不到,从突然晕倒到现在醒来天真一句话也没说,只在那儿哭得令人心碎。
浑身上下散发着绝望,好像下一刻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
到底是什么梦魇有这么大的威力?
胖妈妈心疼的抱瓶崽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小崽儿的后背安抚。
无邪绝口不提那四天里梦到了什么,当天下午就出了院。
第二天按照脑子里的记忆找到了黑瞎子和小哥的隐藏小窝。
逮着黑瞎子要他别偷懒赶紧进行特训,毕竟他脑子里的东西和现在的身手并不匹配,必须融汇贯通才行。
导致黑爷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跑路夹喇嘛去了。
开什么玩笑,教个毛线教!
之前教无邪那四个月跟坐牢似的,他黑瞎子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非要上赶着吃这份苦?
再者,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他们只是师徒,训练费都不给还想让他教,做梦去吧。
于是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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