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救出来之后,她所做的所有事,几乎都是凭借那虚无缥缈的卑微筹码来决定的一场场豪赌。
同样,这次也是。
希望她醒来后见到的,会是席卿……
……
容钦回府后,才刚进了门,就看见邀月面色急切,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见了他后,邀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夫人她身上有好多刀伤,流血流的止都止不住,奴婢怕夫人失血过多,您快去救救她!”
刀伤?
为什么会有刀伤?
她不是只中了迷药吗?
容钦心存疑虑,但此时也顾不得想这么多,朝屠攸使了个眼色:“去找席卿!”
“是!”
容钦赶到清心院的时候,裴祈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面色煞白,呼吸微弱,几乎快没了一丝人气儿。
他走到床边,看清了裴祈身上交错纵横的伤口,以及腰腹上浸染的大滩血迹,一时间对她碰也不是,只好将怒气发泄在一旁的邀月身上。
容钦内力暴涨,瞬间出现在邀月跟前,抬手便捏住了她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直接将她提了起来:“你不是说,她只中了迷药而已?”
“咳咳……咳!”邀月面色胀红,恐惧瞬间袭遍全身:“大人……饶命……”
“你最好给本相一个合理的解释!”
容钦长臂一挥,直接把邀月丢了出去,摔在一旁的墙面上,眼底的寒芒不减分毫。
邀月从墙面上滑落下来,跪坐在地上,口中吐出一股鲜血,却还是强撑着俯首在容钦面前,颤颤巍巍的道:“夫人许是……被阁楼的刺客所伤,邀月一时大意,未能及时发现夫人的伤……还请大人责罚!”
一时大意?
如果他的手下人人都一时大意,他容钦恐怕早就死在朝堂上了!
“大人,席公子到了。”
与此同时,屠攸推开门,带着席卿走了进来。
瞥见一旁受了重伤的邀月,屠攸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不敢多言,退到了一旁。
席卿站在裴祈面前,将药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见了她一身的伤口,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
他看了眼容钦:“这旧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添了这么严重的新伤?幸亏发现的及时,这血若是再流下去,只怕我也无力回天。”
席卿解开裴祈胸前的扣子,事先脱去了她的外衣,里面的内衬已经浸满了鲜血,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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