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才好做后续安排。”
“一来一回,极耗时日,又需农官再做查检,当也要走急脚替才为得当。”
语毕,赵明枝全无遮掩之意,而是站开几步,让开位置来。
吕贤章见赵明枝给裴雍多做开脱,心中才生不悦,见她手中扬起东西,乃是一把发黄谷穗,禾杆同苗叶俱已干透,但半点不妨碍那颗粒看着仍旧十分饱满,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
不独如此,再看那只细长木匣中,又有油纸垫底,其内再有宣纸,另有纸笺上以墨书写“金陵红”三字。
他虽称不上精通农事,也能猜到多半“金陵红”是为公主手中稻种名称。
吕贤章顿时愣住,隔了一会才敢上前,也不用走得太近,就瞧见那极大箱笼中重重叠叠垒的全是形制统一的细长木匣。
早有宫人得了赵明枝示意,从中取出几只,呈到这一位参政面前,也不用他动手就自行一一打开,果然其中又是不同品类稻种。
未曾想竟是这样结果,吕贤章一时缄默,只晓得木然接过木匣,低头去看里头稻种。
想来是从各地仓促收来,匣中稻种还未来得及仔细修整,其中带尘带土,毛躁躁的,拿在手上微微发痒。
这一箱子分开匣装的稻种,仿佛在对他发着嘲讽,叫吕贤章连话也说不出来。
赵明枝倒是并未多想,见他拿着稻种在手中端详,复又道:“农耕天下之重,按今时情形,秋收时不知什么结果,当还要将此物走急脚替送往蔡州先行分辨,以免误了农时——却不晓得参政以为如何?”
吕贤章手中捏紧稻种,勉强道:“是臣一时胡乱忖度,反生误解……”
赵明枝摇头道:“劝谕督行本是参政分内之事,我也当要自约自束,不应急于一时着人着人将转递之物先行送来,此事怪我,且先记下,将来再请有司责罚才是。”
说完,还特地召来黄门,叫其以纸笔记下。
吕贤章抓着木匣,只觉心中渐渐发苦,忙又力劝几句,见赵明枝全无转圜意思,那苦味更是在喉咙里翻来覆去,叫舌根都跟着泛苦了。
他本意是要督促裴雍,全无苛责殿下之意,谁想竟生出反效,也不敢再提此事,忙将手中木匣放下,说起正事来。
吕贤章条理分明,叙述也称得上详略得当,不多时便把四处汇集来的紧急奏报梳理了一遍,但其中绝大多数都不能由京城出任何决策,仍要转递蔡州。
赵明枝坐正倾听,全不置喙,只遇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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