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赵明枝道:「待她来了再说,眼下城中百事待办,我正缺人手,先前是为无奈,才把你栓在后宫中看护,此刻不必再做理会,我有几桩事情分派于你。」
说来说去,不过投鼠忌器四字。
有一说,唤作民以食为天,另有一说,又叫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李太妃行事固然使人十分烦躁,可与北面狄兵,又与阵前、京中形势相比,又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赵明枝果然分派几桩急事,或上传下达,或点派人手,或外出探听等等,千头万绪,又全是有关城中重建、百姓安抚,同什么太妃、官员相比,后者一下子就被衬得根本放不上台面。
赵明枝听得眉头直皱,问道:「太妃手头并无几个人手,怎的这么难缠?」
赵明枝心有余悸,撑坐起身来缓和了几息,等睁眼再看,屋中竟然还未大亮,再望角落漏刻,不过辰时而已,而自己周身虚软,十分提不起力气,头更是同梦里似的,沉得厉害,后背处更是又黏又粘,衣料和着冷汗贴住脊梁,叫她难受极了。
墨香无奈道:「蔡州行在狭小,人也多,禁卫本是将人挡着,奈何如若半夜哭闹,内外皆能有所听闻,又有许多官人进进出出,还有外头随行、百姓,只怕于陛下名声有碍……」
墨香愣了愣,过了数个呼吸,才答了时辰。
这会也无暇顾及旁的,打铃叫人进来,等得知前头并无什么消息回来之后,赵明枝一面吊着心,一面匆匆洗漱,连忙又往前殿而去。
「只是见面之后,娘娘不是闹着要陛下一同去北面替换先皇,就是催着迁都南下,又说要筹措银钱送往夏州赎买公主……」
墨香本来提心吊胆,只觉万分棘手,实在不知所措,然则此刻见了赵明枝,又看她举重若轻模样,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似的,急忙应是,又留神听记。
赵明枝急忙起身回去,果然赵弘已经醒来,正揉着眼睛,赤着两只脚在地上胡乱扒拉找鞋,见赵明枝进来,本来惊慌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来,叫道:「阿姐!我醒来不见了你,还以为昨夜是做梦!」
「自京城被围,漕运已是断了多日,沿途难做清理,等再通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参政要下官来做允诺——恕下官无能,却是万不敢说!」
赵明枝却道:「我晓得此事——陛下急切北上,又有行军安排,人马尽皆有数,哪怕我在其地,也未必能跟于身边,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时梦到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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