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嗣清王北上时候,尚余孙辈在平阳,由此幸免于难。」
「那长孙正当不惑之年,祖父、父母俱在夏州,必然不敢怠慢,平阳距离北朝也不算远,想来不会不能适应水土……」
「按着宗法制度,王爵仅止自身,唯有长子封公,孙辈或有荫庇,也不过一个环卫官而已,只而今情况不同,不如给那孙辈赐个爵位,使其作为正使,多少可封堵朝野口舌。」
赵弘闻言,忙去翻查宗卷,果然那人正在平阳,又是年富力强时候,他心中盘算一回,自觉可行,果然次日拿去前朝商议,两府听得是宗室,又有十分拿得出手身份,最要紧不用牵扯在自己身上,个个都同意。
一时人员议定,除却正经使团,赵明枝又特点了几人作为随行,一并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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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礼职级,自然不能参与两府议事。
他才筹办了中元节两处大***,引得朝野间波澜一片,一面自觉得意,一面又怕今次不能妥当,仍要添柴加火才能成事,正谋划起后续事宜,便有小吏敲门而入,只说那太常寺卿请他过
去。
既然牵头去做那两场大***,张礼便早有了准备,晓得早晚有此一谈。
只是大晋以孝治天下,当今皇位承袭自太上皇,太上皇再如何,毕竟辈高,如何又能置之不理?果真不理,天子将来如何治国?
他自觉理直,是以气壮,认定只要自己站着大义,莫说上峰,便是天子来了,也奈何不了半点,等整了袖口,又正了冠,方才慢慢去寻了那太常寺卿。
张礼一进门,便见对方正在坐等,下首坐着一人,却是自己同僚。
那太常寺卿面上并无半点不悦之色,反倒和善得很,先叫了张礼的字,问他近日手中事情进度,又问他身体如何,可有什么病痛云云。
张礼警惕得很,只以为事发之后,朝中欲要追究,当即说自家身体正十分康健,日行十万步、吃两斤肉也不在话下,又特地点了几名同僚名字,说那些个人可以为证,某某日还一道吃了席。
那太常寺卿便做一笑,指了指一旁下属,道:「如此……一会将你手头事情收拾妥当,交给他去接手便是——下午便不必再回来了。」
张礼心中一窒,当即道:「却不知下官错在何处,难道说话间就要夺官!这样行事,传得出去,朝中难道不会风声鹤唳?日后史书又当如何去写?!」
他还要再说,那太常卿却是和气地道:「并无什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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