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默默无名的跑龙套。
这般心念急转,面上倒是不露,只是引领这董昭入殿,各分主次落座。
他如今名义上已是徐州牧,是汉臣了,既然董昭是天使,便形同献帝亲临,这主位自然非他莫属。
酒过三巡之后,董昭这人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加上王政又带着众人刻意迎合,没过多久气氛便愈发热烈,双方也开始言行无忌起来。
“董公,徐州凋敝之地。”王政再一次举杯,俯身问道:“不知酒菜可合尊口?”
“王州牧这等称呼却是误了,君如今乃是从二品,官职在昭之上,怎地称为公乎?”只听董昭哈哈笑道:“要称公,也是吾这芝麻绿豆的官来称呼王公才是。”
“要是看得起的董昭,这等见外的称呼,请王公莫再提起。”
“畅谈之时,豪饮之际,确实只需分主宾即可,”王政闻言,瞥了眼董昭,淡淡笑道,“政也觉不宜口称官职,免得让这意境沾染了俗气。”
“哈哈,御寇此言甚得吾心。”董昭却是立刻便打蛇随棍上,直接连表字都喊出来了:“实不相瞒,董昭虽为文儒,却向来喜好交接豪杰的,何为豪杰?才能出众方为人杰,而有所作为才当的起英豪,御寇虎威,昭在冀州时便闻名已久,心向往之。”
“所以这次传诏的苦差事,许多人避之不及,偏吾却一力争取。哈哈,便是为了得偿所愿,一睹君颜!”
许都到下邳一路山长水远,千里迢迢,何况王政和曹操本有仇隙,又是实打实地黄巾贼寇,这等既辛苦又有风险的事情,自然算苦差而非美差。
当然董昭话里说什么“心向往之”的,王政却是半个字也不信。
此人若是曹操的臣子,自然不会对他这个反了青州夺了泰山的大敌有半点好感,若是心系大汉的忠臣那更不必说,起码明面上导致大汉如今荒乱的罪魁祸首正是张角和黄巾贼寇,汉臣对王政恐怕的人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吧。
“董兄谬赞了。”王政敷衍回应了句,直接扯开话题:“前有李、郭二贼党祸,后有东都天降灾荒,政每逢念起天子安危,便辗转难眠,只可惜兵微将寡,有心无力,如今幸有曹公迎至许都,不知天子如今可好?”
他这话言辞恳切,不过董昭亦是同样不信,只是笑道:“有劳御寇挂心,天子有百灵护佑,自然遇难成祥,一切安好。”
“不过御寇所言兵微将寡,未免太过自谦。”
董昭端起茶汤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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