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姐你有所不知...”
蔡冒急的脸颊额头都是汗迹,“扬州与我荆州,虽有数地接壤,却大半有山川相隔,若要考虑集结兵力,粮草后勤等诸多因素,真正适合发动攻势的地方,其实只有庐江的浔阳,安丰,以及豫章的艾县和宜春等数个地方。”
“其中浔阳,安丰皆需涉水过江,扬州水军向来不敌我荆州雄师,王政亦是陆战强过水战,所以这般算来,豫章正是最为合适不过!”
“他若不得豫章,要想攻我荆州,要么是走水路,要么便要想发设法先取下豫州汝南,甚至即便如此,也会多上数倍路程,更难以对我襄阳形成快速直接的威胁!”
“你跟我这妇道人家说这些都没用。”
蔡夫人“嗤”一声笑了,“我只问你,豫章到底是属于扬州的郡国,还是我荆州的郡国?”
“这...”
蔡冒讷讷地道,“豫章自然是属于扬州,可豫章太守华子鱼,却已奉姐夫为主公了。”
“太守随时可换,土地却是不能挪的。”
蔡夫人摇头道:“说到底豫章这块地方还是属于扬州,你说了半天,都是王政得了豫章后如何如何,却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蔡冒一怔。
“那便是王政去打豫章乃是师出有名,咱们出兵相援反而没有正人视听的理由。”
蔡夫人道:“你说王政有图我荆州之心,若是咱们当真去助华歆,岂非正中此子下怀,这事你有没想过?”
见蔡冒一时哑口无言,蔡夫人轻声说道:“德珪,当初袁术为扬州牧时,你便数次进言,建议夫君举兵西进,大丈夫有建功立业之心,本是应当,不过若无必胜把握,擅动兵戈,有害无利。”
“怎地没必胜把握?”
蔡冒有些不服,抬头刚要说话,耳中突然听到了一声细细的尖啸,登时神情一变。
他久在军伍,几乎第一时间便听出来了,这是箭的声音!
襄阳城内怎会突然出现箭啸?
蔡冒心中刚产生疑问,便听门外忽然发出一阵马的惨嘶,旋即马车勐地一震,登时反应过来,那一箭是朝着马射去的,且显然已经射中。
射人先射马,马的中箭显然只是开始!
果然,又是“砰”的一声,一个黑黑的箭头刺破了木板,卡在上面。
蔡夫人这辆车也算大的了,但车中毕竟只是车中,哪里有回旋的余地,蔡冒心知不能继续呆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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