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军两部的夹击夜袭么?我方才看了下,这支贼军也全部都是骑兵,扎营的时间还那么短,可以断定他们所扎的营地定不牢固。”
“营既不牢,又还放在我两营间,这就奇怪了,且更还偏向西营,这就有些反常了。”
“太守是说?”
“贼寇必有玄虚!”
郭永话音未落,只见阴沉的天幕下,远处西边营中蓦地里红旗连飚,就好像是一点火焰,跳动在绵绵的雨幕之中。
这红旗是郭永特意命令城外营地竖立的,旗杆数丈高低,旗面也有数丈的宽幅,若是遇到敌袭,在白天的时候便可用之示警,而要是在夜晚,则改为放火传讯。
江陵城头的望楼上,自有眼神好的士卒时刻注意。这时看到,顾不上大雨瓢泼,从高处探出半个身子来,朝着下边连声大呼。
不用望楼上的士卒喊叫,郭永早已看到,当即惊呼出口:“不好!”
黄晔紧跟着问道:“贼军强袭我营当然不好,太守因何震惊?”
营垒布在城外,本就是为扬州军做障碍的,而敌人攻城之前,先取营垒,也是意料中事,按道理郭永不至于这般震惊才是。
“黄公有所不知。”郭永说道:“大雨如注,地面泥滑,固然不利攻方;但是全是骑兵,远程奔袭,来得又很迅速,必然没有带太多的大型攻城器械。所以说冒雨发动进攻,看似对他们不利,实际刚好相反!”
黄晔不是笨人,虽没亲自上阵打过仗,可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顿时醒悟,也是“哎呀”一声!
“不错,城西营地驻军只有五百人,临对强敌,在兵力上本就处在绝对的劣势,本就要靠弓矢,落炮等物防御,如今雨如倾盆,却也让这些器械的威力大减,等同先自断了一臂,而敌人的骑兵却完全可以借机发挥他们最大的优势!”
“不止如此。”
“还有什么?”
“雨中不利行军布阵。以本将料来,贼寇在攻击我城外南营之余,肯定还留下来的有预备队。只要我军敢出城驰援西营,便定会遭其截击。一边是即便分散也能来去自如呼啸如风的骑兵;一边是冒着雨水难以布阵无法发挥战斗力的步卒,孰胜孰负,不用多说,也是一目了然。”
也不知是被雨淋的,抑或是别的原因,黄晔嘴唇发白,脸色发青,说道:“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望楼上,便有一个士卒再次探出身来,高声叫道:“太守,西营求援,贼寇攻势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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