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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门闭深山,离云。”
“云下无心庵,空门。”
“方寸拂风香,迷情魂。”
“魂牵人,自乱方寸。”
空灵悠绵的戏声在台上像是述说着一段故事娓娓道来,东方木闭上眼睛似是能够看见那萦绕在山清水秀上的柔云,伴随着莺声燕语生出在脑海中生出一幅幅意境似苦似乐的画面。
他睁开眼睛,又看见台上的戏子微微欠身,抬袖轻掩住半张面孔,露出一只抹着浓妆的眼睛,一颦一笑皆是婉转含蓄。
那声音细柔似水,空幽如竹,压下了天香阁里的嘈杂声音,让许多人走到楼梯隔栏之前,双手撑着,探出身子望着下面,压低声音彼此交谈,面上全是享受之色。
“好。”
礼部尚书之子陈逸之抬手往后顺了顺袖子,用手指挤出一粒花生扔进了嘴里,对着台上叫了一声好。
东方木与他同坐着,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戏台上的那道身影:“兰大家当面,又有如此戏声含蓄故事,陈公子难道就只喊一个好字?”
现在是新历三十八年二月二日,距离年节还有三天时间,长安城里依然存在着很多的儒山弟子,李子冀的清风雅舍已经成了他们心中仅次于文宫的第二处圣地,每每看见那些挂满墙壁的字帖,他们就感到由衷的敬佩和喜爱。
唯一遗憾的就是李子冀总是太久时间不回长安城,导致许久都没有新的诗词文章问世,不过即便如此,许多的儒山弟子依然感到心满意足,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长安城的学子以及读书人们交流沟通。
李子冀的一句词,就有可能在酒醉后成为许多人汇聚在一起探讨的一场文会。
今天同样也是一场文会,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这是年节之前的最后一次盛事,于是由东方木发起,邀请近千人汇聚在天香阁里,还费心思请到了已经许久不亲自出场的兰大家登台唱戏。
天香阁一楼是一处大圆台,读书人们围坐四周,而戏台则是被摆放在中间,参与文会的近千人占据了天香阁的下五层,探首凝望点评,入眼望去似是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气风流。
若是经验不足胆魄不够的戏子登台,怕是会怯场,兰大家却不会,游刃有余反倒是让近千名读书人议论交谈的声音下意识放轻。
陈逸之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喜欢吃花生,只是上次和李子冀喝过一次酒后就开始喜欢上,尤其是将花生壳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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