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宫如今可是得意了,”
芍药一边替心儿梳头,一边吐槽,“连着好几天,离王殿下前脚忙完公务,后脚便去了长宁宫,风雨无阻呢!”
心儿定定地瞧着面前的铜镜,眼中是自己虽瘦削了些,依旧昳丽的面容,脑海里却是赫连城与云清宁在恩爱缠绵。
芍药这会只管点火,继续说着,“听说这几日无情亲自领着人,往长宁宫一箱一箱地送东西,都说金银头面。这摆明要把越宫的库房给搬空。宠女人也不是这么个宠法。”
赫连城一回宫,就把云清宁捧上了天。
云清宁果然有妖术,能勾男人魂的妖术,芍药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发现。
长宁宫那边这回热闹了,可月华宫偏殿的这位,明摆着已经被赫连城视为了无物。
“御膳房还真会巴结,一日三餐紧着送过去,就差喂到嘴边,可真是教人羡慕。”
“昨日我去尚衣局替姑娘取衣裳,人家放了话,让咱们先等一时,得把长宁宫那头伺候好了,才轮得到咱们。”
芍药说到这里,故意停住,瞟了一眼镜子里的心儿。
心儿面色惨白,眼神凄惶,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胸脯不停起伏着。
这反应就对了。
总不能她芍药一个人不痛快,要不痛快,大家一块!
许久之后,心儿颤抖着声问:“我……该怎么做?”
被困在床榻上那几日,心儿心急如焚,她只能从芍药那儿得到外面的消息,而每一次的消息,都只会让她恐惧。
可除了日甚一日的恐惧,心儿没有任何办法。
“姑娘光生气可没用,若是听之任之,您可真要失宠了!”
失宠……
还没得宠,她就失宠了吗?
打量着心儿的神情,芍药抿嘴一笑:“心儿姑娘是主子,自然比我这奴婢有主见。这宫里的事,我也看多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要是心甘情愿被困在这偏殿,不去主动出击,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了。”
心儿一抬头,视线对向了芍药。
瞬间,心儿下定了决心:“前头九公主替我治伤,如今我总算好了,总要亲自去感谢。”
赫连城走进长宁宫时,云清宁正坐在窗边,拿了杵子捣药,人都到了跟前,她似乎都没发现。
云清宁当然知道谁来了,只是并不乐见这位出现。
就算如今他们成了合作关系,也用不着天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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