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间无人问津是不是很不习惯?东宫府那些门客、属官,还有平时对你阿谀奉承的官员是不是全都不见了?”
换做以前,有人敢这么跟尘洛昭说话他早就气得跳脚,但现在的他只是惨然一笑:“皇叔这么远过来看我,总不至于只是想嘲笑我几句吧?”
“呵呵,我是你亲叔叔,为何要嘲笑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朝堂还是深宫,只有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别人才会怕你,才会巴结你。一旦失去权势,连一条狗都不如。
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尘洛昭默然低头,神色沮丧,这个道理任何人都懂,但只有真的跌落山顶之后才能体会到其中滋味有多么难受。
尘柏缓缓道来:
“十五岁你就被立为太子,是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立下的储君,但从你懂事起就有一个齐王在跟你斗,和亲兄弟拼死拼活,这就是生在皇族的悲剧啊~”
“成王败寇。”
尘洛昭长舒一口气,仿佛已经认命了:“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就去漳州老老实实当个郡王吧,衣食无忧一辈子,也挺好。”
所谓献漳王并不是什么亲王,仅仅是一个郡王,漳州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只是一个贫瘠州郡,那里会成为自己最终死去的地方。
“是吗?老老实实当个王爷,真的能衣食无忧?”
尘柏看似无意的一句呢喃却让尘洛昭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他好奇地抬头问道:
“皇叔,侄儿心中有个疑惑,您为何敢来京城?就算你们已经将剑南道背后的一切证据统统销毁,可尘风长了嘴,他会告诉父皇的。
父皇召您入京可不是真的为了叙旧,而是……”
“而是囚禁我,这么点把戏我岂会看不出来?”
尘柏笑了笑:“可我能怎么办?拒不奉诏?那就是真的造反了。”
老人环视四周一圈:“这座冰冷的大殿是你的牢房,而偌大的圣凉城就是我的牢房,我们叔侄二人还真是同病相怜,哈哈!”
说着说着尘柏就笑了,自己如今是什么境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叔真的要反?为什么?”
这么多年来尘洛昭其实与剑南道、与尘屠南多有来往,尘洛昭通过工部、户部往剑南道卖过不少盐铁、粮食,对剑南道的所作所为隐隐有个猜测,但仅限于猜测,直到上次鄢轩甫去了一趟剑南道他才确定,尘柏的确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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