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而李斯顿更紧张了。这个笑话让他联想到了克拉夫特是怎么描述这个手术的——“划个口子,把肠子复位,然后缝上。”实际上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面对的是一次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先例的操作。
“深呼吸,我的朋友,这会让你好一点,然后把那把刀递给我。机会难得,就当做特殊课程好么?我们甚至有机会详细讲解一下。”意识到活跃气氛失败的克拉夫特尝试挽救了一下,希望李斯顿能把这当做一堂久违的实践教学。
“我们选右侧经腹直肌切口,如果是小婴儿的话也可以用上腹部横切口……”
刀锋划开皮肤,血液从切面渗出。刀是李斯顿友情提供的那把,纤薄细长,但是材料不错,不愧是专注于解剖的讲师定制的刀。
虽然没有手术刀那么锋利,手感倒也还可以,比想象中的大刀阔斧好多了。
“干净的麻布块,李斯顿。卢修斯你换个位置,让光从对面照过来。”
因为没有正经纱布,只能拿这个时代常用的麻布来充数。他手里的已经算精细工艺产物了,即便如此克拉夫特也不敢拿着它擦过,只能靠其本身吸水性吸干血液保证自己的视野清晰。
卢修斯转到台子的另一边,举起手里金属镜,让光斑打到切口上。这面镜子只能勉强照出人影,但还好只是需要拿它打个光。
一个拉钩被送到克拉夫特手上。得益于解剖学的需要,这种工具还能在学院里找到,而不是临时找点什么代替一下。
“我希望这个是没被用过的。”
“当然,和刀一样,新做的一套,还没找到机会用。”李斯顿又送上一个,他们要用这两个弯金属条状的工具拉开足够的空间,这样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我什么都看不清,卢修斯,再调整一下试试。”光斑打到腹腔里形成的视野相当狭窄,蠕动的阴影,粉红的的肠子,在有限的视野里糊成一团。
克拉夫特确信自己下刀的位置没错,现在就是要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尽快找到肠套叠的位置。这里不是无菌手术间,创口暴露的时间越长,感染可能性就越大。
光线移动下,一道黄色脂肪凸起在视野里出现,“停,就是这里。”
克拉夫特捕捉到了这个标志,那是肠脂垂,沿着结肠带分布。顺着结肠带一路往下,可以在三道结肠带汇聚的地方找到阑尾,上面是盲肠,他所要寻找的回结肠套叠就在旁边。
他把手指伸入腹腔内,触到了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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