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
身体不但没有活动后的燥热,反而指尖发寒,温热体液的流逝带走的远不仅是体温。
被挟持的妇人早就逃开了,现场只剩下三个活人,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明早不出意外就会只剩两个。
伊冯把手指探到彼得鼻下,等待几秒,向库普地点了点头,去翻看他后背伤口。
麻布的丝缕纤维搅进刀伤内,粘连缠结,她轻扯了两次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尝试,拿起匕首挑开衣服。
这件武器好像已经被她视作战利品,类似一些品种的鸟类会顺便衔走感兴趣的小物件。
“我不知道,如果他能熬过来,大概会没事吧?”
库普不想站起来,远远地望了一眼撕开衣服的后背,觉得这姑娘办事还挺利索。彼得的伤口还没止血,不过也没到血如泉涌的程度,所幸没当断气。
“给他腰上缠圈布吧,扎紧些。”后腰近脊柱这个位置,好像训练中说过有伤到会出大问题的重要内脏,库普思索了一阵,大概或许可能是叫肾脏?
这没什么帮助,教学仅限于让他做好防护,无从救治,包扎都得伊冯帮忙。
对此,他的评价是:如果彼得今晚不死,就能活到明天早上。到时候让克拉夫特来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库普惊觉其中吊诡之处,如果他就遭到了这样的袭击,那么克拉夫特和威廉一方,将遭遇的绝不止如此。
……
……
“跑!”
克拉夫特拉起如梦方醒的威廉,后者刚才又陷入了那种恍惚混沌状态,对着水泡般从黑暗中接连冒出的面孔发起了呆,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接触它们。
要不是被唤醒,看样子他得上去亲一口。
接下来无需多言,威廉甩开双腿跟上克拉夫特,两人在灰白的洞穴中狂奔。
“你能把我们送回去吗?”威廉亡魂大冒,如果说刚才在地狱的话,那现在在哪里就有些超出他知识范围了,“那打洞东西应该离开了吧?”
“不行,我需要时间!”举着火把的人蹬墙转过一个大弯,在在急促呼吸间抽空回答道,“小心脚下!”
威廉反射性起跳,跨过一条肠管皱襞样的横生石槛,它藏在错综复杂的阴影里,等着给误入者此生最后一个教训,永远记住要注意脚下。
乍一落地,就有一颗石子撞在脚尖上,隔着靴子,感觉好像折了脚趾,“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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