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短骨突左右拉长反折环绕颈部,形成了弓形、似肋骨样但更扁平的东西。
不单是如此,上下两节颈椎的衔接发生了克拉夫特从未见过或听说过的严重钙化。远不止钙化点或钙化斑这种钙盐渗透沉积,而是整块地向无机物转变,如同被能石化人体的魔怪目光命中,整块地化为硬质扁柱。
这种不能从生化角度解释的高度钙化,让他几乎怀疑是直接用岩石替代了原有组织。
椎间盘与颈椎间的缝隙已经模湖不清,钙化如感染性疾病蔓延,累积的无机质将上下椎体融合为一体,横突骨弓接近处更是长出了膜片、蹼状的骨融合。
克拉夫特搜尽脑海也不能找出一个合适的专业词汇来描述它,因为从没有人见过这种形态,更遑论命名。
延展的上下横突融合,一段段板结为大块分节形态。骨质矿化脱色,向无生机的澹黄、灰白色转变,抛开形状简直分不清是不是谁把深埋的岩层从地下带来地表。
而增生锐化的边缘像色素沉积似得泛黑,阴影般的黑色溶进黑暗也毫不违和。
这个还有人形的“人”——克拉夫特不太确定还应不应该称其为人——在经历某种痛苦转化,强硬不可逆地将二十余块椎骨、四个自然弯曲的活动嵴椎变成数段分节甲壳。
而那张被砸碎的脸上,也不是什么面甲,而是取代了皮肤的、似骨似岩的硬壳。
碎壳间流出极少量的污浊液体,红色发黑腐败,与剑刃在剖开那些人面与节肢后沾染的痕迹颜色相近。
如果他还有神经的话,那这个转化过程一定会痛苦不堪,矿化骨侵犯椎间孔、压缩椎管、卡压神经根。
等同一个超级加倍版的腰椎间盘突出加骨质增生,麻木、疼痛,渐进的感觉异常不分日夜地袭来,像鼠蚁啮咬肢体躯干,伴随进行性加重的活动障碍。
据库普描述,他绝不是那种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濒死病人,另一套系统在驱动身体,蜕变般取代原有的神经系统。
可以想象他是如何恐惧地经历这种异化,病痛的无尽折磨,而死亡迟迟不愿仁慈地降临,身躯里孕育一个不可理喻的物种。
至于他是信奉异教后被老戈里“引荐”给了那些东西、或在某次深入中遭逢不幸而在异教中寻求不存在的精神救赎,一切已不得而知,库普替他终结了这冗长的折磨。
算了,就算他宁愿苟延残喘这畸变的生命,现在也不可能起来抗辩。
发现介于人与深层生物间的东西倒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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