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普接过酒,试探性地喝了一口。
“咳咳!”跟第一次尝试一样,最多喝过澹啤酒的人不太容易适应这种流动的火焰,刺激性咳嗽牵扯腰间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痛,好像刚凝固的血痂又崩开了。
但库普倒是从中得到了一些启发。他捂着腰上下观察一会,在克拉夫特身上找到了唯一有违和感的地方。
“您受伤了?”
“对,不过问题不大。”克拉夫特摸着绷带包裹的下巴随口答道。颌面颈部血管丰富,受伤时看起来吓人,不过好在不深,没伤到大血管。
现在只剩下少许疼痛,在靠近气管的地方随呼吸起落发作。
在疼痛间隙,意识调集注意力,筛查着所见之物,从归鞘的长剑、器械盒,再到钱袋,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务。
这情形好比戴着眼镜找眼镜,拿着手机找手机,只不过困惑程度更深,也更难以自己走出来。偏偏周围都是些帮不上忙的,看来自己的行为异常还没突出到显而易见。
“您也遇到了异教徒吗?还是那东西?”两者都不像造成伤势的原因;前者没这个水平,后者只要擦到一下就不像能留下全尸的样子。
“都不是,是……”克拉夫特没想出该怎么描述伤到自己的生物,把一堆脸跟昆虫特征混在一起?节肢尖端切进皮肤,他几乎要以为它能把整张脸揭走,但最后良好的距离控制大大缩小了代价。
他酝酿了一会,没有描述它的外貌,手无意识伸出,接下烈酒,溢出的酒味让他想起没有聚维酮碘溶液的时日,酒精棉球消毒是真的痛。
“怎么,改主意了?相信我,喝上一口,你有时就是太正经了,简直像个老古板神父。”看样子只要还在威廉旁边一天,就不会少听到孜孜不倦的安利。
疼痛】
现在,克拉夫特需要让这种深刻感觉更清晰一些。
用力往渗血的纱布按下,身体里最强烈的感觉、最重要的示警信息成为了有效的提词器,疼痛像铁钎由创口直插大脑,创伤在思维里所占比重拉高,成为了无法绕过的一部分。
“该死的,伤口!”
克拉夫特迅速动手,解开固定结,把包上不久的棉布绷带松开。他刚坚持给库普和彼得的伤口完成清创,然而第三个有深伤口的人被忽略了,好一出戴着眼镜找眼镜的乌龙。
被一支构成不明的节肢伤到后,刻着无菌意识来的异界灵魂居然只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简单清洗和临时包扎,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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