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答上了这个问题。
“我猜是病人感到燥热,多在午后,直至翌晨才降到正常。”长时间的咳嗽、咯血、低热,林登的猜想固然有些道理,也套出了体重变化信息,但克拉夫特觉得自己更接近答案。
惊异之色出现在了布里默脸上,却没能如之前那样顺畅回答,看样子是猜中了什么,然而这位肯定没有详细去了解他眼中的“没啥意义”的轻微发热。
克拉夫特以为他要承认疏忽,然而在这时候,布里默却看向了他的老师,费尔南教授,从一个难以察觉的点头中获得了某种信息。
“是的。”他回答道,“就是这样,您是对的。”
“还伴随着不正常的出汗,感到疲倦?我怀疑病人周围也有类似症状的人。”
没等他缓过气来,更多的内容就砸到了面前,布里默意外地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如同猜谜题念到一半、有人直接背出了谜面下半段,还比他更清楚。
费尔南教授自开始来就好像粘在椅背上的腰第一次直了起来,宣布某个不讲武德的家伙杀死了比赛。
“真是惊喜,克拉夫特教授,我一直以为您更擅长外科。”
【结核】
或者现在该叫“消耗病”“白瘟疫”,人们目前对它的认识不足,但这样的难度对一个久经类似套路拷打的人来说还是太简单了。
“实际上您想得没错,因为我也没有治愈这种疾病的手段。”
“或许我们可以在会后单独探讨下这方面的想法。”费尔南的白须后闪过不显眼的一丝失望,很快被对后辈满意的微笑掩盖,点头发出邀请。
微妙的情绪,不过没有逃过在布里默无声求助时就向这边投来关注的眼睛。克拉夫从这对师生的互动中找了一些古怪的迹象。
比起布里默,它更像是来自首座上费尔南教授的病例,拐了个弯用特殊形式放到了一个变相高级会诊上。
怎么着?您的学生也老大不小、评上教授了,病例讨论材料还要您给的?
“我的荣幸。”克拉夫特应下了邀请,按下疑问不表,旁侧敲击道:“说起来,最终这位病人采用了什么治疗方法?”
又是一阵沉默。
“所有。”
“所有?”
“我们给他口服的蜂蜜草药汤,肘正中静脉放血,灌肠用药,还有泻药排泄毒素。”布里默如数家珍,将治疗手段一一道来,“一切我们能做的,完成天父赋予的救治病人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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