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了一种他不愿承认的恐惧情绪,本应夺刃缴械的动作一变,将护手敲在了那张吼叫不止的嘴上,随后握刃挺剑刺入对方左胸。
直至这个狂热抑或疯狂的人倒下,迭戈才重新获得了不多的安宁,背后传来的无意义叫喊和铁器交击声,让他无暇去思考无法说清的一时冲动,选择了格杀对方而不是留下俘虏。
得到骑士的回援,本就人数不多、靠突袭占到短暂上风的攻击者迅速落入劣势,也再没有出现另一副远程武器。
他们装备简陋,衣着与平民无二,缺乏护甲,大致介于流氓到低水准商队护卫之间,超乎寻常的作战意志或许能让绝大多数地下帮派胆寒,但不能弥补技巧和物质上的差距。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同归于尽的意志,在迭戈再次击倒一个大声念诵变形走样圣典语录的家伙后,剩下几人很快进入了非专业武装和部分专业武装的日常流程,崩溃逃跑,顺便起到给追击者指明方向的作用。
“那家伙呢?”迭戈发觉所有人都加入了这场混战,包括那个原先应该拽着那个带路犯人的扈从,正踹倒一个还想爬起来的对手,补上一剑。
“死了,被射死的。”扈从甩掉剑刃上的血液,把剩余的一点抹在死者衣服上。
“这群该下地狱的玩意竟然还知道灭口!”来不及整理分散的队伍,迭戈带着扈从与还能收拢的士兵,追向这些逃窜的敌人。
他确信这背后藏着什么能让他摆脱现状的秘密,哪怕跟失踪案无关也行。但前提是追上残敌,而不是在这片树林里失去带路人的同时跟丢现成的引导。
几乎没怎么犹豫,刚刚的胜利给了他们充足的信心,目标就在眼前,士兵们也相信大方的长官会给他们事后分一杯羹,得胜奖励等着他们去领取。
包括迭戈在内,士气高昂的队伍紧随着前方奔逃的身影追击。那些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只一致地朝着某个确切方向亡命奔跑,对环境的习惯使他们不会被地上打滑的癣样菌丛拖住脚步,始终维持着距离。
迭戈大口喘息,保障他生命的盔甲此时也是拖累,湿热天气让绵甲内衬浸透汗水,锁子甲好像在打斗中崩开了一个铁环,断口磨破颈侧的皮肤,头盔内能闻见汗水咸味,盐分刺激着破皮处。
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挠得鼻腔发痒,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续上呼吸节奏,咽喉发甜。
他得承认,的确有那么股味道,类似于……灰尘,就像他把这个很久没用的头盔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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