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不见的六边深井方向,带着库普转身离开。返回路上第二队人与他们错肩而过,拿着标序的简易地图。
穿过被收拾完毕但依然曲折难行的墓道,两人返回地面。
地底不觉时间流逝,此时才发现夏天漫长的白昼已经过去,登上旋梯,拱门外黯淡无光。
有种上下倒错感,走入另一个更大的封闭空间,稀疏微光点运行在黑暗穹顶上,尖锐钩状的细长光源为荒草遗迹蒙上一层不祥灰白。
克拉夫特快步穿过墓园,走到门口时猛地意识到之前疏漏了一件无关紧要、但确实很影响体验的小事。
“这帮教会的人也不知道给留辆马车!”
劳累一天后发现没有交通工具可供返回,简直没什么能比这更糟了。
现在最近的住处是戴维诊所,离这大约半个新城区距离,得靠记忆徒步过去。
考虑到新城区的面积,现在还是大半夜的,令人尤为痛苦。追踪异教活动、深入地下遗迹的传奇调查员,下班了也得自己回家。
“好吧,库普,我们得走回去了。”
“不算太糟糕,克拉夫特先生,我猜您肯定记得路。”库普从门口蹲在火盆旁的教会人士那要了点油,添入灯盏中,“我之前也常走夜路。”
“希望这能让你有机会回味一下以前的平静日子。”
“那还是算了,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些。”教授的扈从摇头道。
“那时候我一般在码头找些活干,但不一定总能在天黑前干完,得摸黑回去。至于盐潮区的路么,哈.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样。”
鞋底敲击石板路面,声响传出很远,两人前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有时人会突然地意识到自己对身边的同类毫无了解,即使那些人早已成为熟悉生活的组成部分,却完全不了解他们在视野范围外的时间做些什么。
而这些看不到的时间,实际上才是最大的一部分。在相识前的经历、个人独处的时候,都只知道大概,甚至大概都是根据转述和想象拼成的。
从这种角度来说,他们跟很多世代生活在敦灵的人没有区别,大都只见过浮于表面一部分,对漫长的过去毫无了解。
“就算在经历了那些东西之后?”教授转动脖子,在后领上蹭了蹭有些瘙痒的脖颈,似乎是随意地问道。
在回忆过去时,乡间城堡生活与破碎的求学时光如此美好,以至于使他感觉路也不是很黑。
不过显然不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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