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岗哨都有轮替。”
队伍终于有时间来观察自己所处位置,他们从少有变化的下水道过渡到了一个“人味”更足的地方。
这是个规模不大的石室,拥有六面墙壁,水流从墙角闸口流出,经沟渠在中央蓄水池汇聚,被导向下水道,留出几块不浸没水中的的地面。
先前见到的绳索延伸至此,汇总到一座平衡装置上,就在看守者身边,只要拉下触发机构,悬挂在高处的重物就会下坠释放出积蓄的势能,拉扯绳索、拽倒前段廊道内支撑油桶的木架。
除了通往水道的门外,室内还有第二处更小些、只容一人通过的拱门,后方是一道向上阶梯,斜条纹样的表面显示是采石工艺开凿的成果。
但这里明显经过一些特殊修缮,墙壁经过打磨,做得较为平整,并有些年代感很强的浮雕痕迹。
工艺上看是早期对人体结构概念缺乏时的人物群像,为了刻画面部,头身比多不协调,显得较为短小的手中擎举着旗帜、托盘、疑似仪式用物品。
本就古早粗糙的浮雕又遭到了粗暴破坏,其中几处被生生敲掉,留下高度超出普通人物一截的破损痕迹。
他们站在某种阶梯剧场样的场合,因为没有空间表现手法被雕刻成从高到低分排站立,像呆滞的巨幅合影印在了墙上,一致正脸朝外。
仍有不停的渗水从头顶滴落,让人感觉自己在雨中为满场沉默的观众表演一出无趣剧目。
表情木然模糊的浮雕摩肩接踵,无瞳双眼报以没有焦点的凝视。
仔细分辨下,其中人员成分复杂,除了难认具体种类的常服,还有着甲装束,簇拥在被剜去部分周围。
克拉夫特的王国历史水平能看出什么才奇怪,正想尽快行动时,却发现格林正观察着一名位置稍显特殊的人物。
它位于一面墙右上角,戴着尖顶高帽,两侧有对称的托盘侍从,背后之人高举旗幡,应该有点地位。在克拉夫特看来可能是哪位贵族,可没有纹章符号的情况下毫无辨识度。
“这是什么人?”
“我不确定。”格林欲言又止,打开提灯合页准备踏上阶梯,“这不太可能,至少说不通.不,好像也不一定,但跟现在没什么关系——我保证是这样。”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克拉夫特摊手,识趣地放弃追问,最后扫视了一遍室内,寻找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遗落的细节。
按理来说他和格林的历史水平没差太远,应该不至于忽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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