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会有大问题,但这不是个概率问题,是个伦理问题。
他端起最后一个玻璃容器,凑到嘴边,犹豫着嘬了一小口,让冷却的液体从舌面上滑过。
那点量都没到胃里,就在食道中消失了,润湿了干燥的口腔。
什么都没发生,呼吸平稳,有节律的心跳收纳在胸腔中。克拉夫特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或许水煮本身就不是一个提取有效成分的好方式,经稀释后已经相当安全。
他再次端起玻璃容器,喝下一大口,液面少去了四分之一。在戴维好奇而关切的目光中,按住左腕桡动脉自行估算心率。
【六十次每分左右】
完全在正常范围。本地产的优秀身体有着钟表式的心率,平常就保持在六十次每分左右的正常心率下限水平。
心中稍定,教授拿起第三次稀释的药液喝下一口,闭目感受身体变化。
【还是六十余次】
果然是心理作用?
克拉夫特干脆喝下了杯中一半的液体,平复心情重新开始计数。
经过大半天的筛选、制药和情绪几番起伏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有些倦怠,可眯上眼后睡意却没有如约袭来,大脑下意识地点数着、对眼睑背面变幻的光斑产生各种形象想象。
神经系统仍然轻微兴奋着,闭眼后一些感觉愈发清楚,指尖的脉搏触觉,以及少许运动和情绪激烈时才会有的感受,头颅两侧好像有什么在跳动并逐步发展为轻微的疼痛,那是动脉充盈、血压升高的表现。
他又进行了一次计数。
【不到六十次】
大概在五十四至五十六次左右,稍低了些,对常年锻炼的人而言,泵血功能更强的心脏只需更低的心率就能维持供给。
但这是个征兆,
克拉夫特摇晃着杯中液体,他可以有更安全而更麻烦的方法,可那太久了,立刻见证一种后世著名药物诞生的想法压过了可能存在的少许风险。
三分之一药液消失在嘴里,液体顺着食道冰凉地滑行,进入消化道。
【五十次】
几分钟后,克拉夫特终于发现了明显的心率减缓。
戴维出声提醒:“教授,您的脸有些发红。”
实际上不用提醒,也能感觉到身体中正产生足够明显的作用,冰冷的药液转化为或许会被形容为“温热”的效果,心肌像正在举起重物的臂膀,更缓慢而强有力地运作,将血液大量泵出。
心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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