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方向去,八成碰不上,甚至未必都能回来。
船只整备已经基本完成,工人们顺着滚木轨道,将加厚的船只推向水中。
有人叫喊着让简易灯塔转向,将光柱射向近处,投下一块巨大、边缘毛糙的光斑,在水面上扫过。
弩炮手密切关注着这边,随光斑调整着瞄准方向,寻找水域中的任何可疑波纹。
随行修士们最后一遍整理装备,将补给用活结固定在船上趁手位置,并挂载有抓绳的空桶,作最坏情况下的救生用品,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意义。
他们差不多该出发了。相比正集体做祷告的西奥多神父队伍,格林这边要更沉默些,几名有之前经历的老手握紧了武器,反复地检查身上燃料。
“你真要去?”格林最后一遍确认道,“听说就为了好奇?”
到这地步,他也不知道对方为的什么了。
“嗯……太多了。为了拯救城市里的人,或者为了告慰死去的人?可能也为了之前一些事的解答?”克拉夫特望着湖面,那些静止的巨大轮廓倒映在瞳孔中,意外的相称。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件事影响的范围远不止这里。到维斯特敏、到特姆河的支流、到北边的海港。我是追着它来的,当然了,也不完全是为了它。”
“就算抛开其它所有,难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缔造了这一切,使生者灵魂扭曲、死者躯壳复生,如使陶器返为黏土,肆意重塑天父的杰作。
“它的本质是什么,是如雷霆轰鸣、天体运行那样尚未完全阐明的规律,是医学尽头的终极答案,还是某种我们注定无法理解掌控的东西?
“你不想知道吗?”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
格林有种极为不祥的感觉,之前也有过的——眼前之人的皮肤不是柔软的,而是陶器之类精致薄脆的物质,是即将开裂、已经开裂的卵壳,像他在下水道里见到的那副盔甲。
内在本质透过缝隙窥视着外界,难以满足地不断将其撑大,几欲破壳而出。
比湖水更冰冷的东西从身体里流过,仿佛钻出的东西伸出失温的无数根手指抓住了他。
然后就那么消失了。
克拉夫特站在面前,看起来对他的精神状态很是关切,眼里充满对这趟出师不利旅程的担忧。
“你还好吗?要不要晚点出发。”
“不,只是有点走神。”神父尴尬地扯起一个给所有人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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