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婚龄,此前都没有孩子,追问后甚至还有两三次原因不明的流产病史。”看似毫无关系的线索被串联起来,“生殖系统结核,表现为怀孕困难、反复的流产病史。”
“因为孕期的特殊身体状态,结核表现往往并不典型,可以完全没有症状或症状轻微,比如一点小小的咳嗽。”
“然后疾病顺着胎盘、脐带血管传播,跳过自肺部慢慢侵蚀的步骤,直接入血,第一站在肝形成肉芽肿病灶,随肝静脉、下腔静脉回心,由心入肺,走遍整个循环进入到播散性结核的病程,通常于生后两到三周发病。”
“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步,发热、呼吸急促、嗜睡迟钝,成片的病灶在肝脏、肺部甚至颅内产生,病理征阳性明显。”教授胸膛随起伏,不好说是换气还是自我平复。
瓦丁似懂非懂,但他大概明白了关键意思:一起悲剧发生后,越是回忆越会意识到,此前有多少预兆悄悄地从眼皮底下经过。
“即使到了这时候,如果我们有针对性的药物也不是不能一搏,根据婴儿代谢特点摸索着给药,实在不行还可以脊髓鞘内注射控制中枢感染。”
克拉夫特在水洼间小幅地踱步,手中像是在做某种精细的穿刺动作,用想象的长针穿过骨缝渗入人体内腔隙。
一整套的想法运行模拟着那种情形,没法不相信确实有那种办法。
“可惜我们没有。”他用一句话作为所有内容的总结,“所以三天前,我们宣布了他的死亡。”
瓦丁没有接话,沉默下来。
并非是被悲剧感染,而是觉得这东西好像比较接近于某些先天性疾病,这样的事情在后面那排旧坟里就至少两位数往上,实在不算新鲜事。
“你不是能治疗结核吗?”
“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在真正的抗结核药出现前,一切旁门手段只是稍稍延缓罢了。”克拉夫特很轻易地否认了抵达敦灵来最出名的事迹,并报出一串冰冷的数字。
“到敦灵以来,有记录的人工气胸术共三百二十七例,有随访记录的两百零八例,仅四成左右得到了可确认的显著短期症状缓解,五成接受了不止一次的重复注气,四十五例出现了气胸过度、胸膜炎、胸腔积液、肺不张等并发症,其中五例出现了较重甚至致命的情况。”
“呃,我本来还想帮朋友咨询一下来着。”瓦丁有些尴尬,自从克拉夫特在教会内部稍有了点名气,谁都有几个生病的亲戚朋友不是?
“但这的确就是目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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