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看着满目的鲜红,他甚至连给心爱的女人穿大红的嫁衣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朕对不起她啊。”
“父皇,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也许母妃并不这么觉得。”唐羡道。
“可终究看着你们成双入对,朕这心里也空空荡荡的。”承德帝笑了笑,“朕是朕的老了,自古帝王寻求长生,可朕并不想长生。”
唐羡喉头哽咽,“父皇,您是想去见母妃?”
“没错,如今江山稳固,你也大了,朕就时常想起你母妃,若是我能早些去见她,怕是她也不会孤单,你说,她还在那奈河桥边等着朕吗?”
唐羡其实也恨过父亲口口声声说只爱母亲一个人,却三宫六院,一样没少。
可看着他如今不再那么高大挺拔的背影,还有此刻形单影只的样子,唐羡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意。
“父皇,儿臣并不知道。”
“罢了,还是让她投胎去好了,出生再个富贵人家,嫁一个真心待她的郎君。”承德帝苦笑。
“去告诉啾啾,朕不疑她了。”
唐羡点头。
这次事件后,承德帝病了两日,太医们精心调理着,倒也没什么大碍。
郭淑妃也在跟前尽心尽力的侍疾,太后也去过几次。
傅啾啾也去了。
果然她一去,承德帝明显气色好多了。
她这一去,就说明她并没有把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傅啾啾从唐羡那里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不用唐羡多说,她也能够理解。
自古帝王疑心病都很重,何况他的确没有真的伤害自己的意思。
不过傅啾啾相信,承德帝还是相信了贺天临的那本手札的。
但是也无所谓,一来死无对证,二来唐羡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贺家那小丫头,再一次登门,是在傅家喜事过后的第六天。
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她觉得大喜的日子来闹,不太好,加上她只针对傅啾啾一个人,跟别人没关系。
傅啾啾笑了,“你还挺是非分明的嘛。”
“那当然了,你赶紧说我哥哥在那里,不然我就赖在你们家里不走了。”
小姑娘傲慢地看着傅啾啾,“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私盐的事儿,我想起来了,我爹说没事儿了的,真的要发落我们家,早就发落了,何至于等到现在,你少吓唬我,我不怕你。”
傅啾啾笑了,“贺姑娘,你说的没错,你们家私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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