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利用的工具……
他明明很不高兴,甚至于脸色一直冷冷的,只是她能听出来,这两个字是真心的。
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傅西洲薄唇再次轻启:“我不知道你怕黑。”
顾北笙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为这件事道歉。
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她并非怕所有黑暗,在家就不会,只是在陌生的环境,会让她感到害怕,然后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来。
这是她的秘密。
只有秦淮川知道的秘密。
如果不是他忽然走了,叫也叫不住,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走掉,也不等她。
再一次动了动唇:“没事。”
傅西洲没再说话了。
十分钟后,到了南安居。
顾北笙进屋后,感觉不那么冷了,将身上的羽绒被放在了沙发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夜深人静,大家已经睡了。
她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正准备去看小洲。
她与傅西洲刚走到阶梯上,就看到小洲光着脚丫子也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下楼。
顾北笙皱眉,连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
小洲也抱着她,小手拽着她的头发,正看着她,卷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浮现起点点温暖。
他很喜欢被抱着。
顾北笙没注意到这一点神色变化,轻声说:“小洲,你现在还在感冒,下地不能不穿鞋,寒从足底生,知道吗?”
小洲嘟囔了一下嘴巴,没有说话。
傅西洲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震惊。
这是他第一次见小洲不排斥除他之外的人抱他。
小洲几乎是很自然的抱着她的肩,就好像,她已经抱了他很多次。
但她与小洲,分明没见过几次。
而此刻,她的脸上没有刚才的无措彷徨,只有关心和疼爱。
就好像,小洲本来就是她的儿子。
显得他这个父亲,倒有些像外人了。
他眸色微深,薄唇轻抿,微微皱起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顾北笙见他不说话,知道这一次生病,对他有些影响,比起之前,更不爱说话。
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随后自言自语:“还有点烫,要再喝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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