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傅西洲对待恶人,不是一个温和的人,看到铎蒙这般模样,还是不由得心颤。
铎蒙醒了过来,听到有脚步声,吓得尖叫,用欧国话哭喊着:“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持住,我现在也觉得恶心。”
把持住、恶心……
这些词听上去平平无奇,但顾北笙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就好像,铎蒙是被迫的,亦或者,他是不愿意的。
她走了过去,放缓了嗓音,轻声说道:“不要急,只要你配合我们,总统会放你一条生路。”
铎蒙听到她柔和的声音,像是得到了安抚,慢慢平静了下来。
如果说傅西洲是魔鬼,那么顾北笙,一定是天使。
两个人轮流审问,无论是谁,都招架不住。
铎蒙小心翼翼的问:“我……我还有机会吗?”
“告诉我,你和丹妮拉在一起发生过的所有细节,包括你看到的接头人,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铎蒙皱着眉,缓缓的,陷入了回忆。
他零零碎碎的说着:“我和往常一样,给丹妮拉送饭,她在监狱里被打过,脸肿了,浑身也脏兮兮的,但是我们监狱有个规定,每个月十号要给监狱的犯人提供热水沐浴,这样可以避免病菌型的瘟疫感染……”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撕裂到伤口,痛得差点晕过去。
顾北笙将事先准备的药递给她:“吃下去,可以缓解疼痛。”
铎蒙没有犹豫,拿起药就吞了下去。
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捡了一条命,自然会好好珍惜。
顾北笙也不催促,安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铎蒙缓解了疼痛后,这才继续说:“那天晚上,索里吃坏了肚子,不停的拉肚子,我就替他上了晚班,给丹妮拉送晚饭,她刚刚沐浴过,和平日一样美丽,而且,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顾北笙微微一愣。
异香?
在监狱里,即便是沐浴也只是清水,怎么会有香味?
难道是她事先藏在身上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她让我给她送信物出去,信物是一枚戒指,我明明知道这是背叛总统的行为,但还是去了,就好像是不受控制……我明明不想的,甚至不想和她发生关系,我已经有妻儿了……”
说到这里,铎蒙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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