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聿怀瑾抬起右手捂着额头,然后缓缓直起身,那双丹凤眼悄然染上一层雾色。
陆沉仿若好心地问道:“疼吧?”
庆聿怀瑾恨恨道:“你说呢?!”
她移开手,只见额头上一小片红色的印记,可见方才用力之猛,以及陆沉的手臂之硬。
陆沉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活该。”
庆聿怀瑾逐渐瞪大眼睛。
陆沉悠然道:“要不是我有所防备,说不定能被你这一头撞得早饭都喷出来。都说最毒妇人心,如今我算是有所感悟。你自己说,这世上有哪个俘虏能有你这种待遇?除了钳制你的内劲防止你伤人,我没有让人折辱你,甚至都没有严刑拷打。你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睡,我还允许卓园的两个丫鬟过来陪你。”
庆聿怀瑾气愤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想利用我!”
陆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有利用的价值。”
“我咬死你!”
庆聿怀瑾渐趋崩溃,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景朝郡主的风姿仪态,起身便不管不顾地朝陆沉冲去。
她虽然无法催动内劲,毕竟从小到大练习武艺,对于伤人的手段并不陌生,双臂一展变掌为拳袭向陆沉的鬓边。
陆沉没有用内劲欺负她,神色从容见招拆招。
从宝台山返回淮州之后,他忙于军中事务,一直没有机会与人讲手切磋,如今庆聿怀瑾主动送上门,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这可是庆聿氏的家传武学。
虽说没有内劲的加持,威力几乎忽略不计,但是陆沉可以从中一窥端倪。
他没有忘记尉迟归说过的话,面前这位小郡主的父亲是景朝第一高手,当年便能和尉迟归打个平手,可见其人在武功上造诣极深。
根据庆聿恭的年龄推算,他比林颉还要年轻两岁,如今应该处于个人武勇的巅峰状态,而且这个状态能持续好几年的时间。
陆沉有种预感,自己将来很有可能在战场上碰见庆聿恭,而他不可能一直依靠林颉遮风挡雨。
眼下有这样一个由庆聿恭亲自教导的范本,自当好好观摩一番。
庆聿怀瑾似乎并不知道陆沉藏着这样的心思,顷刻间迸发出激烈的战意。
厢房内的空间不开阔,两人拳脚相加毫不相让。
从庆聿怀瑾的身手来看,庆聿氏的武功大开大合,从某种角度来看与林家刀法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更加凌厉凶狠,一招一式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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