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军骑兵虎将术不列望着地图,皱眉道:“王爷,扶沟城位于沫阳路腹心之地,靖州军骑兵居然能悄无声息地钻进来,这牛存节打造的防线怎么漏洞百出?”
庆聿恭微微颔首,沉吟片刻之后,看向旁边一名录事参军说道:“拟令,命灭骨地在半個月之内,至少对南齐定州积善屯防线发动三次强攻,并且在后方竖起本王的旗号。”
但如今沫阳路防线出现这么大的漏洞,总得有人对此负责。
参军垂首应道:“是,王爷。”
王师道恭敬地说道:“下官领命,请王爷放心。”
一名偏将快步走进正堂,语调颇为急促。
王师道心中一凛,连忙上前对庆聿恭说道:“王爷,下官告退。”
偏将答道:“牛大将军让末将禀告王爷,在靖州飞羽军出击的同时,靖州数支兵马从东线开始向西线移动。从战场局势判断,靖州军主力似有在高唐城附近与我军正面决战、以解除高唐之困的意图。牛大将军已经主动回缩战线,做好应对敌军主力的准备。”
众将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王师道,这个在他们眼里唯一的外人。
另一位官居大祥隐的大将珠格沉声道:“不光是前线防务的问题,靖州军骑兵可以准确找到这支辎重队伍的位置,以狮子搏兔的姿态完成突袭,然后迅速撤走毫不拖泥带水,说明燕军内部有人向对方通风报信。”
这也就意味着沫阳路将会爆发一场真正的大战。
“厉天润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冲动,他不会轻易放弃守易攻难的优势。”
庆聿恭语调淡然,随即看向那名偏将说道:“你去告诉牛存节,如今定州战局为重,故而暂无援兵,本王命他小心应对,万一局势不对就撤回严武城以北。”
偏将朗声道:“末将领命!”
庆聿恭然后才开始调兵遣将,但是从表面上看他的每一条指令都和沫阳路的战局无关,只是告诉麾下部分将领一个明确的行军路线,以及定死的日程节点。
又过去大半个时辰,一众景军大将行礼告退。
正堂空旷且静谧,庆聿恭站在沙盘面前,眼中仿若有金戈铁马,血与火的纠缠。
那名相貌英俊的年轻亲兵站在侧后方,满脸崇敬地望着这位大景第一名将。
庆聿恭似有所感,转头之时眼神已经化为一片平静淡然,微笑道:“四殿下真打算一直给臣做亲兵?”
年轻人便是景帝的第四子阿里合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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