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以及源源不断的滚木礌石,景军士卒毫不退缩,依靠轀轒车靠近,然后借助大型云梯强登而上。
仇继勋放眼望去,景军就像覆盖城外大地的蚂蚁一般,利用二十多架大型云梯威胁城墙。
杀声震天。
铁与血骤然迸发。
先前景军的投石车对于守军的士气没有太大影响,毕竟清徐军素来以防守闻名,绝大多数将士都经历过至少五次守城战役,他们很清楚这种攻击手段的威力和缺陷。
直到和景军短兵相接,随着不断有景廉人逼近城头,厮杀的烈度立刻直线上升。
仇继勋不断发号施令,调整和补足各区域的守卫力量。
如果不是厉天润在战前就有了明确坚定的判断,仇继勋甚至会怀疑景军第一战不是试探,而是要倾尽全力的总攻。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最初阶段的抗压,守军将士渐渐占据上风。
毕竟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多,或许今日攻城的景军锐卒要稍强一些,但是清徐军拥有居高临下的便利,这是任何一场城池攻守大战都存在的事实。
三通鼓起,第二批景军换下先锋,继续对雍丘北城发起强攻。
城楼之内,厉天润一边让薛怀义给自己把脉,一边听着亲兵及时传回外面的情况。
稍稍沉思后,他平静地说道:“传令仇继勋,命他注意景军轮转的间隙,让后备兵力及时和前锋调换,不要像以前一样吝啬防御器械。”
亲兵领命而去。
厉天润看向前方墙壁上悬挂着的地图,对于庆聿恭的谋算渐渐有了明悟。
在牛存节的指引下,亲卫营已经在东城某段城墙下方不远处找到地道的出口,从地道内的状况可以得知庆聿恭下了多少功夫。
那条地道足以容纳四人一排前行,如果守军将士们因为连番苦战导致警惕下降,景军精锐又在特定的时间比如拂晓之前突入城内,不是没有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可能。
当然如今厉天润已经做好详尽的安排,一旦景军精锐进入地道接近雍丘城内,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禀大都督,仇指挥使已经收到军令,他命卑下转告大都督,眼下景军攻势很猛烈,但清徐军可以力保城防无忧。”
“知道了。”
厉天润微微颔首,从地图上收回目光,轻声自语道:“地道就是你最后的手段么?”
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城外的庆聿恭。
目前的局势似乎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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