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踏进萧望之所设陷阱的效节军主将撒合烈,这两人和庆聿恭没有直接关联,他们都是景帝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将领。
说到底,景帝派出去的几位大将并非南齐萧望之和陆沉的对手。
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撒改不禁抬头看向御案后的天子。
景帝依旧面无表情,让下方的臣子无法辨明他的心情。
一片寂然之中,他将面前那份密折合上,缓缓道:“这是庆聿恭的飞书急报,我朝大军在雍丘城外困住南齐京军,厉天润率部弃城而出,将那支京军救了出去,然后一路往南撤退。庆聿恭命人追击十余里,此战共斩获敌军首级四千有余,同时夺回了雍丘城。”
几位重臣的表情稍稍松缓。
鹿吴山下折损效节军两万步卒,雍丘城外斩首敌军四千余,两相比较之下景军显然吃了大亏。
但是战场局势不能单纯以伤亡来论,雍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庆聿恭能够拿回这个战略要冲,不负天子对他的期许。
撒改悄然垂首,暗自庆幸。
还好他这段时间听取几位谋士的建议,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攻讦庆聿恭,此番鹿吴山大败明显不是庆聿恭的责任,相反他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夺回雍丘是大功一件。
如果这次他又着急忙慌地跳出来,多半会陷入尴尬的境地。
上书房内凝重的气氛有所缓解。
景帝淡然的目光扫过撒改,继而道:“关于接下来的战局,尔等有何建言?”
无论是何种性情,能够进入这间上书房的重臣都非平庸之辈。
哪怕是往常在朝堂上略显急躁的撒改,实则也精于权术,否则他怎能在辉罗氏一众贵族之中脱颖而出,上位北院元帅成为景帝用来制衡庆聿恭的权贵?
如今南方战局渐趋明朗,景军打下定州北部,又夺回了重镇雍丘,虽然在鹿吴山下败了一场,但也算是有所收获,至少能为将来做好准备。
虽说此战景军的表现谈不上势如破竹,甚至要远远低于这些重臣的期待,但如今他们已经清楚战事的细节,知道南齐可谓倾尽全力。
齐帝命在垂危依然以身为饵,厉天润、萧望之和陆沉这三人同时出现在战场上,南齐边军精锐悉数投入,再加上后方朝廷万众一心的支持,如此也只是和景军有来有回而已。
大景九军,派去南方战场的都不到一半。
尚书令赵思文轻咳一声,沉稳地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齐军战力不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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