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陆家的命运,必须慎重对待。
陆沉饮了一口茶,轻声道:“父亲,原本我也想不明白这件事,只是单纯感到愤怒。前几天冷静下来,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谁?”
“韩忠杰。”
陆沉放下茶盏,继而道:“李宗本很早之前就和韩忠杰勾结到一起,后者帮他将手伸进京军,挑动郭从义等人造反,又利用这个机会害死大皇子。韩忠杰确实没有插手宫禁的实力,可是我转念一想,难道李宗本就只有韩忠杰这个帮手?”
陆通微微一怔,神情愈发凝重。
“李适之。”
陆沉终于给出自己思考的结果,他正色道:“将时间推到五年前,李宗本是野心勃勃却没有朝臣支持的闲散亲王,韩忠杰是被迫赋闲在家的京军功勋,李适之则是被老相爷光芒遮盖的普通文臣。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对现状不满意,需要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且认为自身的能力远远强过别人,所以他们逐渐走到一起。”
“先帝、韩公、李老相爷,他们是再造大齐的人杰,绝大多数精力都用在正事上,没有太多时间顾及家中子弟,于是李宗本等人萌发不甘、野心和欲望,他们为了夺权相互勾结,最终定下毒害先帝的阴谋。”
“韩忠杰的影响力局限在京军内部,但李适之显然比他更有手段,锦麟李氏的底蕴也绝非韩家能比。在李适之的协助下,李宗本终于可以将手伸进宫中,在先帝服用的药里做手脚,让先帝的身体状况不断恶化,只能尽快确定后继之君。”
“与此同时,韩忠杰则在京军内部开始布置,利用郭从义等人杀死大皇子,从而彻底为李宗本扫平障碍,这件事更严重加剧了先帝的病症,李宗本终于可以达成心愿,储君之位无人能动摇。”
说到这儿,陆沉脸上浮现一抹浓重的鄙夷。
陆通思忖片刻,点头道:“虽然这些只是你的推断,但确实是最有可能的真相。”
“从他们最近这段时间的举动也能反向印证。”
陆沉漠然一笑,然后说道:“李宗本为何执着于起复韩忠杰?他甚至不惜颁布罪己诏,在所有大齐子民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无非就是要帮韩忠杰揽责,从而减少重新启用韩忠杰的阻力。李适之为何舍弃右相之位?他让丁会顶替许佐,除了丁会愿意一心一意地盯着我,更重要的是通过此事换取薛南亭的支持,以便韩忠杰能够接任兵部尚书,重新站在朝堂上。”
陆通缓缓道:“因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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