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丽人间安宁,届时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敬李大人!”
景庆山第一个举起茶盏,余者连忙跟上。
这一刻李适之坐着,而其他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双手捧着茶盏。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醇厚。
众人离去之后,崔余从阴影中现出身影,看着站在窗前踌躇满志的李适之,轻声问道:“现在你应该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李适之转头望着他,眼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点头道:“你说。”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布置伏手,却没有想到你能说服许太后联手。”
“许太后是一個聪明人,却又不够聪明,所以她会被天子唬住,我只是通过一些潜移默化的手段,让她醒悟过来。至少在皇宫之内,她拥有孤注一掷的能力。”
李适之神态从容,继而道:“当然,真正促使许太后下定决心的人不是我,恰恰是天子本人。许太后和先帝互相扶持感情深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违逆先帝的遗愿。然而天子将李宗简从诏狱放出来,这说明他已经动了杀心,同时又给了李宗简一线生机。如果李宗简一直被关在诏狱,许太后投鼠忌器也好,心存幻想也罢,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崔余稍稍沉默,又问道:“既然你已经取得许太后的支持,为何不直接动用所有的力量杀死陆沉?为何一定要通过名正言顺的手段?伱可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风险?”
“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其实陆沉的生死不重要。”
李适之走回桌边坐下,平静地说道:“陆沉是一颗非常有用的棋子,只有他才能扛起弑君的罪名,文武百官、勋贵世族和大齐百姓都会相信他敢这样做,并且有这样做的能力。从始至终,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促使君臣决裂,让陆沉站在天子的对立面,所以他藐视朝堂肆意发作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这样的人完全符合一个野心勃勃的权臣形象。”
“所以天子一死,陆沉变成弑君篡逆的乱党,届时许太后再让李宗简承继大宝,你便可以掌控内外大权。”
“李宗简?”
李适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过多评述。
崔余凝望着他深邃的双眼,终于问出他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大兄,你从何时开始有了这个取而代之的念头?”
“大抵是在十二年前。”
李适之没有遮遮掩掩,坦然道:“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家父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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