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里甲等人最终只能无奈退下。
庆聿恭将话挑明到这个程度,并且从头到尾没有跟他们争论过对错,这份洒脱磊落的心态让他们自惭形秽。
古里甲手里确实有一封景帝给的密旨,关键时刻可以取代庆聿恭指挥大军,问题在于如庆聿恭所言,到了眼下这个处境还有什么意义?
要么一起活下去,要么一起死在战场上。
屋外的风声愈发急切。
昏黄的烛光中,庆聿忠望神情凄然,又有无尽愤恨之意。
“再过几天北边应该会传来确切的消息,若是陛下不幸驾崩,我会领兵出城寻求决战,届时会有人护着你往西北而行。”
庆聿恭伸出双手放在火盆边缘,平静地说道:“莫要从东北走,更不要回西冷关,萧望之心思缜密,那些沙州土兵挡在金沙城和西冷关之间,他们最擅长监视追踪,你没有可能回到西冷关,再加上陛下一死,西冷关乃至整个靖州北线都不安全。从西北走,进入十万大山,沿途会有人接应你,为你提供食物。”
“父王?”
庆聿忠望面色惶然,又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人会死?”
时至今日,他对那位天子已经没有任何敬意,自然喊不出一声陛下。
庆聿恭双眼微眯,道:“只要陛下不死,我军就不会自乱阵脚,陆沉就没有办法截断我们西路军的退路,灭骨地会派军南下接应,金沙城困不住我们。我所做的安排都是建立在陛下驾崩的基础上,真到了那个时候,灭骨地会直接领兵北撤,以最快的速度汇合奚烈部,一道返回大都,帮你妹妹把控大局。”
庆聿忠望依旧难掩震惊地问道:“他怎么会死?”
“不怪你会这样想,毕竟连那么近距离的爆炸都炸不死陛下,而且我险些都被他骗了过去。”
庆聿恭摇头失笑,继而道:“但是怎么说呢,杜为正固然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他掌握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尤其是和陛下相比。陆沉却不同,他没有来靖州西南对付我,反而留在雷泽平原对阵陛下,还是在齐军兵力处于弱势的前提下,那就说明他一定有杀死陛下的绝招,否则他不会冒这个满盘皆输的险。”
庆聿忠望不禁失语。
他承认陆沉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年纪轻轻就有和景帝以及他父王对弈的资格,但是雷泽平原那边两军的兵力对比很悬殊,景军十二三万对阵齐军七八万,刚好和靖州西南战场的局势完全相反。
连他父王都无法在兵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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