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本王曾在此处说过,你们若是囿于景贼刀锋,不得不屈身事敌,若只是做一些跑腿的事情,其罪难逃其情可原。但如果你们为虎作伥,帮着景贼欺凌蹂躏大齐的百姓,那么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陆沉看向那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十三人,冷声道:“或许你们当时没有当回事,只想着能早点把本王哄走,等景军重新占据河洛,你们依然可以作威作福。你们觉得景军不会再失守,觉得本王不会再来这里,所以就变本加厉无恶不作,现在就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在一众彪悍亲卫的控制下,这些人犹如一滩烂泥,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尔等——”
陆沉转而看向剩下近百名曾经位高权重的阶下囚,缓缓道:“你们当中还有一些人,罪行没有那些畜生恶劣,而且并非主动勾结景贼叛国投敌。本王并非嗜杀之人,但是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陈循,念出他们的名字。”
“是,王爷。”
陈循拱手一礼,继而高声念出三十五个名字。
王府亲卫将念到名字的三十五人提出来,站在另外一边。
陆沉望着这些人,忽地朗声道:“王翰。”
“小人在!”
王翰吃了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应声。
在明媚的春风中,陆沉转头看着他,面色淡然地问道:“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王翰额头上直冒汗,却又不敢不答,因此略显艰难地说道:“王爷方才提到这些人是迫于无奈,可见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小人斗胆妄言,或许可以令他们戴罪立功。”
陆沉不置可否地问道:“如何戴罪立功?”
王翰再度陷入迟疑,他无法揣度陆沉的心思,但是他觉得陆沉不会斩尽杀绝,打杀一批安抚一批方为王道。
一念及此,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王爷,小人觉得不妨令他们尽纡家财造福百姓,以此善举来赎罪。”
“启禀王爷,草民有话想说!”
距离王翰两三丈外,一名年过三旬面色微黄的男子起身,面朝陆沉拱手。
陆沉转头与其对视,见其神情坦然目光中正,便颔首道:“讲。”
男子毫不迟疑地说道:“王爷,草民无法认同这位王兄的提议。这三十五人虽然是迫于无奈,但他们也可像我等一样,或遁于山林之间,或甘于默默无闻。景廉人固然残暴凶恶,却也不会强迫我等出来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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