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就能解决他们生死攸关的危机,这只是能力豁余下的善意顺带而已,他们其实并没有值得你豁出性命真正要去保护的东西,对吗?所以,您给他们的,只是你能力富裕下的施舍性质的保护!
可是,他们包括我在内,所要祈求的不是一时半刻的施舍,而是出路,真正的出路,自己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出路!没人能保护谁一辈子,在这个世道上想活下,依靠偶尔像您这样忽然出现的机会,一两次那只是运气,今后呢?必须还得靠自己!而我要给哑女的,正是这样的一条自己拯救自己的出路!”
楚云升怔了一下,沐希郡这番话说得并不完全对,起码他自己觉得他不在是施舍;但也没有全错,末日乱道,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谁也不能保护谁一辈子。只是楚云升并不善于与人口舌相辩,早在他念书的时候,寝室熄灯后的夜谈会上,都每每落在下风,终究不是抬杠的那块料,因而此时也不再想说些什么。
他不说话,场面顿时冷清了下来,甚至气氛有些凝固,胆子小的人直以为楚云升肯定是生气了,因而心中竟有些开始埋怨沐希郡,若是将这尊“大佛”得罪了,他一撒手,飘然而去,那该如何是好?有天下第一人在侧的安全感,就像阳光时代的国足一样令人“放心”!
冷场了半响,小草灯人看了看楚云升,又看了看沐希郡,忽然打破寂静,道:“大叔,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不光是她听不懂,厂房之中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以外,几乎没人能听懂他们俩在说什么,这种感觉会让人生出一种卑微之心,因为他们的命运似乎完全操纵在他们不够资格知道的事情中。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楚云升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
沐希郡却眼中放出光彩,侧蹬了下来,抚摸着小草灯人的叶子,向楚云升道:“您和我,现在就像是两个不同的“医生”,而当事人哑女又昏迷不醒,如何做“手术”,不如由家属来决定吧?”
楚云升本想说“一个小孩懂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也许自己本就不该管这些事情,他自己的事情还迫在眉睫。
“大叔?”小草灯人似乎还是比较信任楚云升一点,迷惘地张大了眼睛。
沐希郡托起小草灯人的下巴,露出和蔼地笑容,柔声道:“小草,姐姐和大叔都有办法救你的姐姐,不过区别呢,大叔的办法好像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效果,而姐姐的办法,马上就能让你姐姐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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