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爷明明脸上带着笑,却已经游神天外对模样,沈玉姚心里冷哼了一声。
露出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怕是还在介怀裴昭昭未能参加及笄礼吧。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刚才裴谭看见裴昭昭在女儿身边伺候时的模样。
那副宛如吞了大便似的表情,让沈玉姚心里爽的很。
她并非是容不下妾室和庶女的人,怪只怪裴谭既要又要。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此时瞧着女儿的笄礼差不多了,沈玉姚就用目光去搜寻了柳潇容的身影。
当看见柳潇容竟然窜到了裴昭昭跟前,还嘀咕着什么的时候,沈玉姚嘴角微微勾了勾。
得想办法让柳潇容留在府里,好好看着她女儿的苦日子才行啊。
不然怎么能让她心里难受呢?
就在沈玉姚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留下柳潇容的时候。
柳潇容和裴昭昭也攀谈上了。
情绪流露了一通以后,柳潇容也怕让人察觉出端倪,急忙用帕子擦了脸。
然后就红着眼眶看向裴昭昭:“今日不是你的及笄礼吗?为何你会做这身丫鬟打扮?”
裴昭昭不明白面前这个女人所问这一通究竟为何。
但是她看人向来很准,面前这个女人对她流露出的关心和心疼,绝对是真的。
现在她孤身一人,被困在府里,沈玉姚欺辱她,父亲冷漠她,想要与外界联系,就只能借用一些特殊手段。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但却可以利用一番。
于是在柳潇容问出这话以后,裴昭昭低下了头,作出委屈十足的模样。
“府里有了真正的小姐,便不需要我这个假的了,所以夫人找了个荒谬的理由,把我贬为了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又怎配和小姐一起办及笄礼。”
说到最后一句,裴昭昭忍不住自我嘲讽了起来。
这话若是让外人听了,旁人只会觉得裴朝朝在装可怜。
可这话在柳潇容听来,那可真是自己女儿受了大委屈了。
顿时她那心里就不好过了,切声反驳道:“你也是府里的小姐,怎能说贬就被贬为丫鬟?”
裴昭昭看出了面前这人的语气激烈,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继续试探:
“我只是收养来的,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并非相爷和夫人亲生,所以谁也会在乎我的自尊呢?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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