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岂不是锦衣夜行?”宋知县深知富不还乡锦衣夜行的道理,这锦衣要是没人看,穿在身上有什么用?
“知县老爷小子不求闻达于乡野,这宅子不为华美,能遮风挡雨就心满意足,嘿嘿。”
宋光斗心想到底还是一个平头小民,容易满足。
梁川领着宋光斗穿堂入室,走入正堂少食酒菜。右厢里传来阵阵书声,早闻梁川准备私自办学堂,求自己拨他几亩山地作与学田所用,说与自己已然两次,现在听他书声琅琅,想必还会再说与这事。
宋知县胃里翻江倒海,独自坐在酒桌上先拿起酒杯,一杯米酒下肚,将那酸意强压下去。米酒清冽,确是下等米酒,甫一入口宋光斗便觉出酒质不行,不过也没有其他的了,这小子将家底都搬出来了,也就这一桌酒菜了,今天是来探探这小子背景的,敌我不明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三郎你坐啊,站着本官还看着你这座笔架山,心里慌得很。”宋知县说笑道。以前开口就是梁川梁川,现在知道自己能搭得上赵惟宪这条线,叫法都变亲热了,你娘的,怎么不叫三爹呢。
梁川忙挪了挪凳子自己也坐了下来,只是酒桌上一口没动,等候着宋光斗发话。
“三郎啊,前几日本官听闻你放宅新喜,本想亲自登门拜贺,你看看,这年纪一大,加上衙中事务烦杂,都糊涂了,一来二去就疏忽了,你可不能记恨老夫啊!”宋光斗真难为他了,堂堂一方父母官,这会拉下脸来给自己这个毛都不是泥腿子赔礼道歉。
虽然都是违心的假话,可是听在心里舒坦啊,你娘的,老子哪敢奢望你过来,你托手下送个东西老子都不敢指望。
“老爷折煞小民了,那日人多嘴杂,怕老爷千金之躯来我这寒舍,万一村民鲁莽有个闪失,冲撞了老爷,那我也是万死啊。”梁川心想,妈的要是哪个好汉把你给干掉了,那老子不也得跑路,刚盖好的房子还没住热乎,就得跑了,不是亏大了?
“如此,老夫心里便宽慰些许。来,吃菜!”宋光斗夹了一根泡菜递到梁川碗里,梁川坐得有点远,忙不迭自己端起碗,哈着腰送过来接住宋光斗夹的菜。
“三郎这是你自己家中,眼下就咱们二人,不必拘谨,你到我府中两次,交情也算不一般,何故今天如此生份?”
梁川摸摸自己的脑袋,假装憨憨地说道:“您是大人物,紧张!”
宋光斗本以为他会仗着有王爷这尊大神在背后撑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一看,自己可放心了,梁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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