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着吗?”
一名宫女点了点头:“刚醒,用了些米汤。”
赵闵齐心里不是滋味,堂堂太子,竟只能靠流食维持生命。
想必太子心中定然很痛苦。
他迈步进入内殿,屏风后面,太子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
听到响动,眼珠微微往这边偏了一些。
看到是赵闵齐,眼底才有了一丝光彩:“表弟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闵齐揺揺头:“给你说一件趣事,你听不听?”
“听。”太子有些急切。
他躺在这里如同活死人,宫人不敢与他太亲近。
母后每次来又只会哭,父皇就更别说了,他压根不敢踏入他的寝殿,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就杀了整个太医院的人。
他是皇后独子,大昌国皇室唯一的嫡长子!
其他兄弟姐妹和他不同心,来这里也多抱着他什么时候死的心态。
只有赵闵齐每次来的时候,给他带点有趣的小玩意儿,陪他说说话。
他最期盼的,就是赵闵齐的到来。
“我前几日又去了趟饶州,那里有个小姑娘,和大昌国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她会做很多好吃的,都是我没吃过的。她很喜欢种菜,还有水果。”
“她种出来的菜,又好看又好吃。她贪财,还贪色。我只不过在她面前舔了舔唇,她就流鼻血了!还强辩自己上火。”
“总之,她是个很有趣的小丫头。”
太子愣愣出神,却不是因为这故事里有趣的小丫头。
而是因为赵闵齐说起这个小丫头时,脸上不由自主挂上的笑容。
他知道的,赵闵齐是个多么清冷的人。
居然因为一个小丫头,如此愉悦?
太子很给面子的附和:“对啊,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你也觉得很有趣对吧?可惜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饶州见她。”赵闵齐叹了口气。
太子眼珠转了转,脑子稍微活络了些。
和赵闵齐一起去饶州?
他听说父皇召回了国师。
赵闵齐定然是想避开国师。
表弟真大胆,故意在他面前说起饶州的有趣事,想拐他去饶州。
那他,要不要上当啊?
太子脑中出现了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去吧,去吧!反正没几天活头了,何不痛痛快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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