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有趣之色,笑呵呵的看着赵定,道:“你继续说。”
见此,赵定也不废话,继续说道:“父皇可能没有真正的下过基层,但儿臣当初去幽州的时候,却也算是真正的下过基层。”
“嗯。”
赵崇远点了点头,没说话,而是挥了挥手示意赵定继续说。
赵定也不客气继续说道:“儿臣当初刚到幽州之时,就曾发现幽州地方上的官员,有些不敢上报灾情,甚至地方上关系盘根错节,不是不报,而是从基层开始,就层层隐瞒,方便他们上下其手,用基层百姓的民脂民膏,养肥自己。
所以既然如今雍州柳河道灾情再显,父皇可以派遣御史,进士以及监生三方巡视,督查地方,查看民情,起码对于地方上有个约束。”
“嗯。”
赵崇远点了点头,缓缓道:“倒也是一个办法。”
三方监督,本来就是最稳定的关系。
想要贿赂一人容易,想要两人也简单,但想要同时贿赂三人那就有点难度了,尤其是若是挑选三个还彼此不对付的人,那自然也就会形成彼此的牵制,同时有这三人的存在对于柳河道地方的官员而言也是一个很有效的威慑。
不得不说,赵定的这个法子确实比单独派一人和两人方便多了。
虽然这其中也会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彼此牵制的事情,但却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将朝廷的物资送到需要的人手里。
“唉。”
想到这里,赵崇远又是一叹:“其实你老子我又何尝想杀呢?但人心啊,他杜绝不了,人心向己,杀了一帮贪官,只会冒出一帮更加聪明的贪官。
别说在你老子我这一朝,就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一有天灾的时候,就是他们发财的时候,雍州布政司还不错,没有开口闭口要钱,而是免税,这才是真正的惠及于民。”
赵崇远一脸感慨道。
事实上也等于给赵定交底了,这就是对赵定的一次考验。
赵定心底自然也明白,不过趁着这个机会,他倒是还真的想说一些自己的看法,也想让自家老子帮自己参谋参谋。
“其实,关于吏治,儿臣倒是有些不成熟的看法。”
赵定想了想,终究开口道。
“你说。”
赵崇远也不厌烦,端着面前的稀粥喝了一口,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道。
“所谓是堵不如疏,人心贪婪,一味靠杀,而没有监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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