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色都有些异样。
房俊奇道:“有事?”
房全瞅瞅卢成,咳嗽一声。
卢成低头数蚂蚁,不吭声。
房全无奈,只好开口说道:“那个……二郎啊,那啥……”
房俊皱眉:“老全叔,有话就直说。”
这一声“老全叔”,喊得房全两眼一热,谁家的仆人会受到如此礼遇?
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被骂被打也豁出去了!
房全一脸凝重,说道:“蒙二郎叫一声叔,某心里的话,也就不能不说了。二郎年少,正是读书博闻之时,当静心求学,万不可耽于嬉戏,玩物丧志……”
这话说出来,其实他心里是打着鼓的。
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房家二郎那霹雳火爆的脾气?搞不好挨顿打挨顿骂,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但身为管事,又是房家仆人里面少有的老资历,若是眼睁睁看着二郎误入歧途,那更是万万不能。
奓着胆子说出来,瞅了瞅身边低头不语一副小绵羊模样的卢成,禁不住心里大骂:你个兔崽子,说好了一起向二郎禁言,把老子诓来了你倒是一句话也不说,特么太缺德了!
房俊却是一脸茫然:“老全叔,你这啥意思?”
房全叹气说道:“二郎,按说主家的事情轮不到某多嘴,可某实在是忍不住。家里经济一向拮据,入冬以来,雪灾肆虐,老爷更是多次捐赠钱粮,已经入不敷出了……”
房俊愣住。
啥?堂堂一朝宰辅、尚书仆射的房玄龄家里,居然会入不敷出?
开什么玩笑,又没有人调查你什么巨额资产来源不明,装什么两袖清风?
他却不知,房家眼下确实很拮据。
原因很简单,生财无道……
房玄龄个性廉洁清明,官场之上吃拿卡要那一套完全不沾边,灰色收入根本没有,老老实实的拿着李二陛下发放的俸禄;卢氏虽然是豪门嫡女,但出嫁多年,当年的嫁妆也大多置换了银钱,跟随房玄龄从山东一路来到长安;房遗直就是个书呆子,对于经营之事一窍不通;而原本的房遗爱呢?呵呵,那货更是个棒槌……
清正廉明,不懂经营,收成不好,赈灾捐赠……
如此种种,账面上花出个大窟窿再正常不过。
而房俊又是派遣房大海满天底下的收购茶树,又是打造什么火锅,还要玩什么四轮马车……
所以房全才忍不住规劝几句,再不劝,二郎就成了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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