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行为对正在办丧事的魏家多少是有一些不敬的,然而这首诗写出来,悲哀的确是冲淡了一些,代之而起的却是更加浓郁的感慨与肃穆!
唐人爱诗,但是对于那等细腻婉约的诗风不甚瞧得入眼,这是个诗酒风流金戈铁马的年月,一首这等豪情壮志英雄气短的诗篇,却是唐人的最爱!
众人啧啧赞叹之时,忽闻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传来。
灵堂里已经开始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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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待到入殓完成,魏府方才渐渐消停下来,哭声渐止。
门前又有人来报,皇帝来了……
魏徵的老夫人裴氏因为悲伤过度已然昏厥过去好几次,魏家人不敢让其出外,便以魏叔玉为首,出门迎驾,前来魏府吊唁的亲朋故旧朝中同僚也都跟着出来,浩浩荡荡涌向正门。
门前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行至门口,内侍小跑上前掀开车帘,李二陛下一身白色葛麻长衫,方正的脸膛满是悲戚,一把推开想要搀扶他下车的内侍,径自从车上跃下,看也不看门前迎驾的众人,大步流星直接进了府内,直奔灵堂。
到了灵堂门口,便听到李二陛下发出一声悲怮至极的嚎哭:“玄成啊,何以忍心撒手而去?今后再无你于身侧耳提面命,徒留朕夙夜自省,惶惑不安矣……”
两步抢进灵堂,对着堂中停放的棺椁放声大哭,其声之悲,感人肺腑……
他这一哭,后面跟回来的魏家家眷亦是放声大哭,一时间哭声震动房梁屋脊,满是悲伤哀痛……
房俊跟在人群后头,没有往前凑,看到李二陛下情不自已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揣摩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若是说此刻因魏徵之死的悲伤情真意切,房俊是肯定不信的,李二陛下这人最是心高气傲极度自信,被魏徵这么多年每一次都逮着错处诤谏了没完,估计老早就受够了,只不过是因为要维持自己“善于纳谏”的名声,这才处处忍让。
可若说李二陛下对于魏徵的死心中大呼痛快,自此之后再也无人敢如此“头铁”的跟他对着干,那也不尽然。
无论李二陛下有多少缺点,毋庸置疑的一点是,这人是个明白人……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明白自己应当如何去做。
皇帝之位来路不正,史书之上难免对其戳脊梁骨,所以李二陛下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干出个样儿来,做一个一代明君,争一争千古一帝!
我这皇帝是来的不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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