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大相,胸怀广阔,这个棒槌在长安人憎狗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反倒是大相舍却长安繁华,来到这山岭之间与其会晤,实在是让人敬佩。”
房俊无语,偷偷翻个白眼。
很明显这皇帝是来找茬的,但是好歹有外人在呢,给留点面子行不行?
禄东赞依旧微微躬着身子,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鄙人乃是外臣,化外之蛮夷也,比之长安权贵们知书达礼自然多有不如,不敢当陛下胸怀广阔之谬赞,只是长安权贵们太过热情,鄙人招架不来,故而不得不出城避难,借二郎之宝地躲个清闲,陛下见笑了。”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抬脚走入大堂,顺手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道:“还是大相会说话,只是还需多多当心才行,这小子鬼灵精怪的,坐在家中便能害人无数,若是一时不慎被他给坑了,大相岂不是埋怨吾大唐不懂待客之道?”
说这话儿,便径自来到茶几旁盘膝坐下,毫无帝王之威仪,连礼数都懒得理会,向晋阳公主招招手:“大相,过来坐,陪朕聊聊。兕子,来为父皇与大相斟茶。”
“喏!”
晋阳公主乖巧的应了一声,抬起眼眸瞅了一脸郁闷的房俊一眼,粉润的唇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提着裙裾来到李二陛下身边,跪坐下去,细细的腰杆挺得笔直,纤手灵活优雅的冲泡起茶水来。
“多谢陛下!”
禄东赞道谢,而后上前,跪坐在李二陛下对面。
房俊摸摸鼻子,望望房梁,满心郁闷。皇帝没让他坐,他不敢坐,甚至不能走,否则就是失仪之罪,放在平素或许无妨,但此刻毕竟有禄东赞在场,怎么也不能让一个蛮夷笑话了去……
晋阳公主纤手如碟,仪态优雅的沏好茶水,然后提起茶壶将茶水注入黑陶茶杯之中,一杯送到李二笔下面前,一杯送到禄东赞面前,而后又斟满一杯,轻轻推到茶几的一边,抬起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房俊,脆声道:“姐夫,请用茶。”
原本还在郁闷的房俊,瞬间眉花眼笑,喜滋滋的应了一声:“唉!”
然后屁颠屁颠的到了茶几旁跪坐下去,拈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殿下沏茶之技艺,可谓独步天下矣!陛下有福,有殿下侍奉左右、承欢膝下,实在是羡煞世人!”
李二陛下不满的哼了一声,叱道:“满口谀词、气节全无,实乃奸佞之相!”
房俊微微欠了欠身子,怡然道:“微臣知罪。”
嘴里说着知罪,面上却一丝知罪的意思也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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