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甘心敬服?”
拔灼一张脸黑里透红,眼珠子快要冒出火来,拍案而起,戟指大怒道:“老匹夫,以为吾不敢杀你乎?”
梯真达官一脸冷笑:“敢,还有什么是您三王子不敢干的事情?吐迷度前脚领着族中精锐随着二王子南下定襄,您后脚便将他的女儿劫掠至营帐之内糟蹋了,非但如此,还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真当神不知鬼不觉?他日若是回纥反叛,您便是罪魁祸首!”
拔灼面色大变,大声狡辩道:“放屁!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吐迷度之女自己走私,岂能赖到吾头上?”
梯真达官哼了一声:“回纥牙帐在单于庭,您当真以为您率领亲兵昼伏夜出潜入余吾水东岸,就无人见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乃是薛延陀的真豪杰,却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匹夫,你分明就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有能耐拿出证据,否则老子今日就剁了你的脑袋!”
……
契苾何力眨眨眼,看着吵闹不休的两人,心想这怎地一转眼的功夫,事情便从我身上扯到这里了?
这拔灼还真是个草包啊,连梯真达官这么浅显的打岔都弄不明白,还急赤白咧的争辩……
你争辩个啥?
纵然你一身都是理,难道还能争得过薛延陀第一智者梯真达官?
“闭嘴!”
一身丝袍、温润慈祥的夷男可汗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案,瞪着拔灼怒叱道:“岂有此理!吐迷度在漠南为我薛延陀率军作战,回纥战士为我薛延陀出生入死,结果你却在背后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竖子,欲求死乎?”
拔灼吓得赶紧离席,跪倒在地,求饶道:“父汗息怒……”
夷男可汗岂容的他多说,上前一脚将其踹翻,怒道:“孽子!老子一世英名被你败坏不说,还埋下汗国祸乱之根源,简直罪无可恕!念在你这些年亦算是功勋不少,饶你不死,带着你的部族奴隶,给老子滚去北海为汗国牧马,即刻出发!若敢耽搁,老子杀了你!”
面对暴怒的夷男可汗,拔灼一肚子委屈无处述说。
不就是糟蹋了一个回纥女子么?
谁叫吐迷度那个混账不肯将女儿嫁给我,谁叫那女子貌若天仙?
我堂堂薛延陀汗国的三王子,难道不应该所有被我看上的女子都应该欢天喜地的自己走进我的帐篷,任我宠幸?
还特么回纥祸乱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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