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三人赶紧起身,作揖施礼:“见过魏王殿下!”
来者正是魏王李泰。
李泰穿着一袭常服,腰带上缀着一块玉佩,虽然依旧肥胖,却早已不似几年前那种“腰腹肥阔”的虚胖,前年去了西域走一遭,千军万马之中感受了一番边塞风沙疆场戎马,脸上的线条也稍显硬朗几分。
手扶着腰带晃悠悠的走过来,目光在房俊与王敬直脸上转了转,笑问道:“本王是否来得不合时宜?若是如此,本王回避一下,亦非不可。”
房俊与王敬直面上带笑,心里腹诽。
你若有心,回身便走;说出这样的话来,谁又能当真当你回避?
王敬直道:“不妨,微臣的确与二郎有些话儿说,不过倒也非是不可对人言,殿下请上座。”
房俊就没他那么客气了,虚虚施了一礼,未等李泰说一句“免礼”,自己便直起腰杆,揶揄道:“殿下好奇心愈发重了,您本着看热闹的心思而来,若是将您撵走,岂非要恼羞成怒?”
“呵呵!”
李泰打个哈哈,自顾自的做到石桌旁,接过王德递上的一杯茶,道:“知我者,房二也!来来来,都坐下来,你们继续谈话,本王就只是瞧瞧热闹。尽管放心,本王这张嘴巴严实着呢,就对不会外泄。话说回来,谈得怎么样?依着本王之见,这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
李泰喝了口茶,见到房俊与王敬直都坐下了,这才笑着说道:“你们看啊,房二呢觉得被王家子弟给祸害了,心中有气,那就必须找回这个场子!王驸马呢,大抵是觉得那王敬训之行为完全是自作主张,与本家无关,凭什么就得受到牵连呢?所以啊,你们根本就用不着谈,直接撸袖子开干就完了!”
王德:“……”
您这煽风点火的本事,似乎还差了点儿?
嗯,这份幸灾乐祸的心思倒是极好的……
房俊却是瞅都不瞅李泰一眼,径自对着王敬直说道:“此事本与王氏本家无关,某又非是无理取闹之人,王驸马何须担忧?所谓贵府于江南之产业,只是水师暂时查封,事后自然如数归还。不过王驸马诚意真挚,这份歉意某若是拒不接受,未免不识好歹……眼下‘大唐文化振兴会’正矢志于在天下各州府县普及学堂教育,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若便由某将王家的这份心意转赠于‘振兴会’,使得天下万千寒门学子收益,王驸马意下如何?”
李泰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他是这个“振兴会”的会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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