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置身事外,却绝难摆脱由此而来的漩涡激流。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坐视陛下倒行逆施,将来牵累的便是整个皇族,殿下于心何忍?”
故人有些话说得云山雾罩,很喜欢将世间事务的发展用一个哲理归纳起来,然后引为经典,奉为圭臬,教诲世人。
年少之时,人们往往不以为然,所谓时移世易、事物时刻都在变化之中,焉能用千百年前的哲理来归纳今日之事?但是等到稍有阅历,见识了世事浮沉、沧桑变化,便会懂得有些哲理之所以存在,之所以能够延续几千年,必然有它的精辟之处。
对于世事变幻、人情世故,咱们老祖宗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
长乐公主恢复清冷,睫毛低垂,轻声道:“本宫明日回宫,会去劝阻父皇,只是父皇的脾性你也知道,怕是难以奏效。”
房俊道:“陛下性情刚烈,表面上从谏如流,实则没有谁的劝谏能够真正打动他。不过我们要做的便是奋不顾身的予以规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陛下认识到身边的人都不赞成他那么去做。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陛下英明神武,终会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定会予以改过。”
长乐公主沉吟不语。
在她看来,如今帝国强盛繁花锦绣,众正盈朝国力充足,只需按着既定的策略发展下去,必定横扫四夷称霸天下,将来到底是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在乎到底谁是储君,但她不能坐视由易储而引发的皇族手足相残,更不能眼看着太子失去储位最后落得一个阖家灭门的下场。
她轻轻颔首,道:“既然如此,房驸马便先请回吧。”
房俊啧啧嘴,无赖道:“茶水还没喝够呢,再者说,殿下难道不应备下午膳,略尽地主之谊,招待微臣?”
长乐公主秀眉微蹙,不悦道:“本宫避居于此,克俭清修,每日里唯有早晚两顿素斋,晌午并不用膳,房驸马还是尽快离去吧。此间虽然尽皆本宫的亲信,却难保其中便没有父皇的耳目,一旦房驸马在此恋栈不去、胡搅蛮缠的消息传到父皇耳中,恐怕就不仅仅是打破额头那么简单了。”
房俊知她外柔内刚,不敢无赖过甚,只得施礼道:“那微臣便先行离去,静候殿下佳音。”
长乐公主轻轻“嗯”了一声,眼皮都未抬一下。
房俊只得起身退走,虽然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却是不错,脚步轻快……
耳畔房俊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长乐公主才抬起头,透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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