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之势力反扑长安。正因如此,陛下方能够从容攻略关中,将忠于李建成的势力连根铲除,奠定江山基业。一桩桩一件件,父亲的功劳自然都在陛下眼中,从此愈发对陛下重新有加,却也遮掩了长孙老贼的光芒,结果贞观二年,家父便在巡检洛阳之时忽染病疾,吾等儿孙尚未能够从长安赶往洛阳,便传来家父暴卒之消息……其中必有长孙老贼之手尾!”
当时的确有不少风言风语,直指长孙无忌乃是幕后凶手,这倒也并非无风起浪,因为屈突通死后,隶属与他的军权尽皆被长孙无忌所攫取,这也成为长孙无忌能够晋位“太尉”的主要根基。
无论屈突诠的死到底是不是长孙无忌所为,“受益最大,嫌疑最大”乃是世间至理……
房俊颔首道:“所以,某才担忧太子的安危,关陇那帮人根本毫无道德底线,更无视帝国利益,只要是有利于他们自身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不能做的。”
李思文摩拳擦掌:“咱们若是都能够进入东宫六率,那就成为太子的亲卫,只要日后太子能够顺利登基,咱们那也是从龙之臣呐!不知道咱是否也能弄一个国公的爵位,来一出‘一门双国公’?你们不知道,家父每一次看到有关于二郎的消息,都忍不住长吁短叹,那种羡慕简直无可遮掩,每当那个时候,兄弟我都得夹着尾巴溜着墙根走,不然被逮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什么‘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为何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咱家这个就只知道混吃等死’……”
众人哄堂大笑。
何止是李思文呢?但凡与房俊走得近的,在家中难免被长辈们唠叨几句类似的话语,各种羡慕嫉妒,连带着大家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始作俑者房二也!
“若非你这厮太出风头,吾等何至于犹若丧家之犬一般?来来来,罚酒三杯!”李思文提议。
房俊不忿道:“尔等自己没出息,还能怨的着老子?”
张大象起哄道:“废话休说,你这厮只顾着自己出风头,何曾替我们这些兄弟想过?负心薄幸、卖友求荣,必须罚酒!”
房俊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喝酒这种事他从来不惧,便举起酒杯道:“既然你们几个没良心,那今日就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谁敢放下酒杯不喝了,老子就将他从窗户扔出去……”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响,将几人吓了一大跳,齐齐扭头去看,只见北边的窗户已经完全破碎,一把椅子将窗户砸碎之后落在地上,已然残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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