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晚,嫔妃与公主们相继离开,唯有徐妃留了下来,在一旁将一些衣物仔仔细细的叠好,放进箱笼里头,又拿了两个装了香料的荷包放在箱子角落里,这样不会因为返潮而使得衣物沾染异味,很是体贴细心。
李二陛下负手在这一样,居高临下看着徐妃秀美的容颜清静恬宁,秀眸低垂专心致志的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心中即是温馨,又有些歉然。
这个花一般的女子聪慧毓秀,有着惊艳的才情和细腻的心思,本应享受到这世上最美好的生活,然而他这个皇帝虽然颇多宠幸,却一直未能诞下子嗣,这令李二陛下心中很是不舒服。
自从杨氏为他诞下幺子之后,这两年他便不曾再有儿女出生了……
母凭子贵,即便自己这个皇帝再是宠爱,但是自己的年岁实在是大她太多,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徐妃若无子嗣傍身,晚景势必凄凉。太子再是仁厚,亦不能取代自己的孩子膝前尽孝。
且世人大多势利,宫中内侍宫女,谁又会对一个孤老婆子尽心尽力?
心中怜惜,李二陛下便坐下来,伸手捏了捏徐妃晶莹雪白的脸颊,满是宠爱。
“呀!”
徐妃正在专心致志的收拾衣物,冷不防被捏了一下,吃了一惊,旋即秀面绯红,咬了咬嘴唇,羞赧道:“殿下莫要轻薄,后日便是祭天大典,您要沐浴斋戒三日,不得行房呢。”
她这么一说,李二陛下愈发心中愧疚更深。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今年开始,自己非但时常疲惫劳累,且精力愈发不济,以往最好男女之事,甚至每夜无女不欢,现在对于这方面的兴致居然很明显的消退,剩下更多的则是精神层面的宠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残酷至极的认知,意味着以往跃马扬刀无往不胜的魅力,都即将一去不复返。
难道从今以后只能依靠药物去维持这方面的需求?
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握住徐妃纤细柔软的纤手,温言道:“这等事自有女官去做,何须你这般费心费力?过来坐坐,陪朕说说话。”
徐妃娇媚的看他一眼,柔声道:“自古以来丈夫出征,行囊自然是要妻子好生整理,这等事岂可假手于人?”
李二陛下愈发心疼。
她不是嫌弃女官们做不好,而是将这视为一种很神圣的仪式感……
两人坐在窗前,外头繁星闪烁,虚空无月。
轻轻将徐妃一缕头发拢在耳后,李二陛下低声说道:“待到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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