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太子之位固然不保,性命亦难保全,便是这妻儿家眷亦要惨遭屠戮。
父皇当年“玄武门之变”成事之后对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所做的那些罪孽,必将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为人父、为人夫,却不能保全妻儿家眷,身为男人是何其屈辱?
太子妃苏氏紧跟着从后堂出来,上前轻轻打了一下李象的手,嗔道:“茶水都冷了,怎么能喝?快去一边玩儿吧,不长眼色。”
说着,将茶壶中茶水倒掉,重新放入茶叶,又取过水壶注入开水,略微等了一下,给李承乾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
李承乾笑眯眯的看着,儿子不忿而撅起的嘴,妻子秀美的面容恬淡雍容,那一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姿态优雅的沏茶,玲珑纤细的娇躯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与茶香混在一块儿,令他心中宁静安乐。
这份幸福,他誓死守护……
太子妃苏氏看着李承乾将茶杯放下,执壶续上茶水,忽而幽幽一叹,轻声道:“还是多亏了越国公呢。”
“嗯?”
李承乾一愣,不知妻子何以冒出这么一句话。
苏氏解释道:“叛军骤然发动,东宫仓促应战,最终退守皇城,形成僵持之局面……可殿下有否想过,当初正是越国公极力主张将东宫六率从父皇手中讨来,又加大力气予以整编,更力荐卫国公主持大局,否则,怕是叛军起事之处,咱们已经落入贼手,哪里还有反抗之力?更别说剩下的半支右屯卫硬生生的连续击溃强敌,力保玄武门不失……这一桩桩一件件,皆赖越国公未雨绸缪,咱们有眼下之局面,甚至还有反败为胜之希望,自然应当感激越国公。”
自从上一次意欲染指东宫权力而被房俊敲打一通,使得她彻底人情了局势,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不敢干涩朝政。但也因此使得她有一种“身在局外”的清醒认知,能够深刻意识到东宫之所以有今日,亦或说太子之所以有今日,皆要仰仗房俊之功。
对于这样一位忠肝义胆之臣下,她又岂能不心存感激?原本稍稍升起的那么一点幽怨,早就消散得干干净净,心中唯有好感,再无半分不满。
而她所言这些,李承乾又岂能不知?
轻叹一声,道:“二郎于我,实有再造之恩,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顿了一顿,他续道:“方才宋国公言及将二郎调回京师,万里勤王,孤当场拒绝。且不说孤不能为了储位而将西域拱手让于大食与突厥,但说二郎远征数千里,兵力处于绝对劣势,此刻正是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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