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扰民之举,甚至到了后来为了掳掠粮食做出屠村之恶行……
等到大雨连场,关中河道暴涨,满溢的河水开始侵犯农田,低洼处洪涝成灾,关中百姓终于绝望。
没想到承平二十年,关中再一次面临天灾人祸……
河道暴涨、山洪暴发,许多地方灾情严重,朝廷中枢陷于战乱全部停滞,官府已经彻底失去有序组织,任凭灾情蔓延却迟迟不能对受灾百姓予以救助,无数百姓不得不撤离被洪水湮没的家园,拖家带口向着地势略高的地方迁徙。
关中处处灾民汇聚,没有足够的粮食,也没有安身的房舍,更没有足够的药物,许多人陷入饥饿无处安身,感冒、腹泻、发热等等病症还是不断涌现,甚至隐隐有蔓延之势。
偶尔也有大户人家心善施粥,然而数以万计的灾民无家可归,又岂是区区几户人家能够救助?
灾情愈发严重,民心开始激荡,谁能想到去年还是煌煌盛世,天下富庶安居、百业兴旺,转过年便是水患严重、灾情处处,连关中八百里秦川都要遭受灾情之荼毒?
关中百姓不是过不了吃苦的日子,吃苦耐劳乃是镌刻在三秦大地骨子里的优点,只不过这种骤然之间从天堂跌至地狱的巨大反差,令人彷徨无措……
鄠县位于长安之东,南抵秦岭、北临渭水,因地靠京畿,甚是富庶。
然而初春以来连场大雨,北边的渭水河道暴涨,河水数次漫出河堤湮没无数农田,南边山洪处处,使得沣水泥沙俱下、时不时泛滥成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尤其是靠近秦岭的居民不得不从满是泥泞的家园之中向着南边迁徙,一路呼儿唤女、哭声响彻四野,惨不忍睹。
到了距离昆明池不远的梁家滩附近停驻下来,此处地势略高,不虞水患,但数千百姓缺衣少粮,孩童嗷嗷待哺,天上下着小雨却无片瓦可以安身,百姓处于彷徨之中,悲怮情绪四处蔓延。
可如今长安鏖战不休,各地官府大多瘫痪,哪里还有人顾得上他们这些百姓的一条贱命?
有人将仅剩的半个麸饼塞进嗷嗷大哭的孩子口中,抹了一把眼泪,对左右乡人道:“关陇那帮子勋贵真真该死,好端端的打什么仗?若不是这场叛乱,上苍也不会降下这般大雨予以惩戒,即便天灾难免,可还有应急救灾衙门能够救援咱们,现在太子被堵在太极宫朝不保夕,房二率军固守玄武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人管咱们死活?”
一番话语登时引起左右乡人的无限感慨,有人唏嘘道:“当年房二创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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