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运行的根基,其税收便是支撑国家机构运转的主要力量,没有农业税,国家拿什么支付官员俸禄,拿什么供养宗室,拿什么募兵打仗?
况且农业税不仅仅是维系国家运行的根基,各种地方摊派、苛捐杂税都依附于农业税之上,若是农业税取消,其余一切都再无存在之基础,地方官府的利益受到巨大损失……
一旦农民耕田无需纳税,整个帝国除去农民得益之外,所有阶层都将受损,这如何能够实现?
房俊喝着酒,将两人神情收入眼底,笑呵呵道:“是否好似痴人说梦?但是你们要相信,这一天终究会来的。”
马周有些愣忡,他简直无法想象当农民种地无需纳税,那将是怎样的辉煌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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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萧瑟,寒气逼人。
永平坊一处宅院之内,听闻刚刚工部同僚传来的消息,家中上下如遭雷噬,惊惶失措。
家主裴大同坐在正堂椅子上面色忧虑,其子裴炎坐在下首,义愤填膺。
裴炎怒声道:“房二此獠简直恣意妄为、丧心病狂!二叔堂堂工部堂官,居然就被他当场拿下解送‘百骑司’,王法何在,天理何在?吾河东裴氏绝不与其善罢甘休!”
裴大同叹了口气,道:“咱们代表不了河东裴氏。”
他们这一支裴氏出身于河东裴氏,是东汉尚书令裴茂的后裔,裴茂长子裴徽,仕曹魏为冀州刺史,因子孙多在西凉为官,故号西眷。裴徽四世孙裴慬,由河西返回故乡河东郡,居住在解县洗马川,子孙遂称洗马裴,亦称河东裴氏洗马房,人丁不旺,也没有出什么名传千古的大人物,却传承久远。
但说到底也只是河东裴氏的一支,不可能代表整个河东裴氏,而河东裴氏的主支乃是中眷裴,裴行俭的那一支……
况且就算整个河东裴氏站在一处反对房俊又能如何?那可是连关陇、山东、江南各大门阀都不放在眼内的人物。
裴炎道:“纵然房二气焰嚣张,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任由欺凌,哪里还有容身之处?”
他虽然刚及舞象之年,却已经完婚,妻子出身彭城刘氏,潭州都督刘德敏之女,前刑部尚书刘德威侄女……
妻族与房俊之恩怨已经颇多,如今又加上自家与房俊之龌蹉,血气方刚的裴炎岂能忍受?
裴大同问道:“你待如何?”
房俊嚣张跋扈,当场将二弟裴翼拿下,若是交由刑部或者京兆府还好说,总能寻到人脉打点一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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