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成了乱臣贼子?与侯君集、李元景之流有何不同?”
房俊不以为然:“侯君集、李元景之流,又与隋文帝、高祖皇帝有何不同?”
杨坚篡了外孙的社稷,李渊夺了表弟的江山,又比侯君集、李元景高尚了?
胜者王、败者寇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
房玄龄坐不住了,瞪着儿子问道:“你该不是存了什么不臣之心吧?”
以自家儿子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再加上整个长安的驻军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再加上与宫内的“百骑司”、禁卫似乎也牵连颇深,还真有可能滋生不臣之心……
房俊笑着给父亲添茶,摇头道:“儿子岂能做下那等蠢事?且不说当今天下大唐国祚早已稳如泰山,即便皇位变更也只能在宗室内部转换,外人不可能强行上位,但只是改朝换代带来的局势动荡会将整个天下的百姓席卷其中,重蹈隋末之乱世,儿子便必不为之。”
他在乎的是“大唐”这个两个字在炎黄子孙心目当中所代表着的光荣意义,在乎的是这整个天下的百姓能否脱离苦难丰衣足食,而不是所谓的皇位。
人生短短十几年,既然能够影响皇帝去做自己心中那些想做的事,又何必非得当一个皇帝?
当然,如果有朝一日皇帝脱离了他的掌控,不愿配合他去实行新政、改革朝堂,甚至觉得他威胁皇权、不甘束缚,想要消灭他的权臣,那自是另有一说……
房玄龄松了口气,说道:“你自己不在乎皇权,却不能以为别人也与你一样,对于世人来说,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者无与伦比的诱惑,越是接近那个位置的人,就越是难以遏制内心的渴望。只要世间还有‘皇帝’的存在,那么篡位、夺权这些事情就一日都不会终止。不要以为连续挫败两次兵变,皇位便可以稳如泰山,为父可以确信无疑的告诉你,就算挫败了一百次兵变,只有机会出现,马上就会有第一百零一次。”
房俊略作斟酌,迟疑道:“这一点,孩儿也认可。可现在一众亲王都被紧紧看管起来,根本没有能力暗中动什么手脚,旁人即便有什么阴谋能够侥幸成功,得利的也只能是几位亲王……难道有人甘愿给别人做嫁衣裳?”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想要监视、控制一众亲王容易,但想要监视、控制整个宗室皇族却几乎不可能。可就算宗室皇族之内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害皇帝,等到皇帝驾崩之后即位的也是太子或者亲王,岂能轮到旁人?
房玄龄道:“如果皇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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